这消息放出去,那些破爆料猛料算个什么,得在圈里炸多久的大鱼,掀多久的地震?
可怎么会是真的?
“……”
带着明明确定了还是万分的震惊不解,张康盛小心翼翼地抬头,瞄了下床上的青年。
得。
这祖宗又阖着眼靠回去了。
就是颈线绷得坠直,颧骨线条冷厉,冰棱似的,看一眼都觉扆崋得能叫他伤着。
印象里好像都没见陈不恪这么动怒。
这是真气了。
张康盛正想着,主卧双开木门被叩响,领队医生拿着手机进来。
姿势像捧了道圣旨。
“恪总,大先生的电话,他想跟您说两句话。”
“……”
床头前,白毛顶流冷淡睁了眼。
医生到他面前,见他抬起没夹检测仪的手,二话不说就真接过手机去了,还有点意外。
早几年在家里,这位离经叛道的大少爷可不是这个脾性。
医生没想完,靠床的白毛顶流低了眸,对着正在通话中的界面,他冷冰冰又嘲讽地一掀唇。
“说什么话。陈恪早死了,烧纸说吧。”
医生:“……?”
右手的指尖检测仪被白毛随手拔了,扔开,然后一点手机屏幕上的红色按键。
电话就被他挂了。
“哎!”医生急得腔调都变了,“别,别——”
第一个“别”是拦陈不恪拔检测仪的。
第二个“别”是拦陈不恪挂电话的。
一个没拦住。
医生都绝望了。
——离家六七年,这大少爷脾气是一点没变。
全程陈不恪那个冷淡嘲讽的表情都没变过。
只除了拔掉指尖夹着的检测仪,挪动右肩时,他灿白碎发下,凌冽眉峰有一下微不可察地褶动,动作也跟了一两秒的僵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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