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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康盛:“????”

您是不是想得也太长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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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开机宴一样,却夏今晚依然很努力地把自己边缘化,但和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没人打算配合她这个选择。

大半晚上下来,无论却夏躲到哪个角落,总有路过的剧组人员眼睛一亮,要凑上来拉着她聊两句,套套近乎的。

而即便她竭力和陈不恪保持在一个宴厅对角线的距离,确保绝无在众目睽睽下面对面的尴尬场面的发生,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知情的剧组众人的目光就像一根看不见又斩不断的丝线——

不管她走到哪儿,这头牵着她,另一头则拴在陈不恪身上。

这条“丝线”所过之处,人们自觉左右避退,将整个宴厅隔得犹如摩西分海。

还是可变换移动的那种。

一晚上分了十来回。

却夏终於不胜其扰,在某次又远远见着一个有点面熟的剧组工作人员笑容满面地朝她走来时,她放下手里的杯子,扭头躲向了通厅外洗手间的侧门。

侧门外是条走廊,左右两侧都是宴厅,隔壁宴厅似乎也是圈内的,却夏中途还看见两边走动。

走廊两头,一边是离开的电梯间,一边是埋在浓重夜色和城市灯火里的露天露台。

却夏站在侧门外,略一思索,就朝着通往露台的那个方向走去。

黑灯瞎火,人少清静,挺好的。

却夏踩着磨合了一整晚的高跟鞋,沿着长廊,不疾不徐地走向那片昏黑模糊的尽头。

和许多人不同,黑暗使她安心。

大约是在那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吧,想要从追债人的责骂声里逃走,想要永远永远地躲进黑暗里,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的视线捕捉到自己。

她想缩在无人的角落,不被看见使她可以放下疲惫,可以将坚硬得让她窒息的壳子打开,将那个躲在壳子里的自己慢慢放松地摊平。

像别人晒太阳一样,她在晒着那个,只有在黑暗里才敢小心翼翼探头出来、看这个庞大又可怕的世界的自己。

那是那段暗无天日的光阴里,她留给灵魂唯一喘息的缝隙。

却夏失神地想着,高跟鞋轻叩上露台前的石阶。

有人拉开通露台的玻璃门,夜晚的风瞬间扑面,冷得像是厉刀割面。

却夏一抖,停下了。

她差点忘了自己是穿着晚礼服裙来的,外面那样勉强十度出头的温度,足够给她来个生鲜速冻一般的效果。

但凡思维正常理智犹在,怎么也该在这个时候不假思索转身就走。

女孩抬手,将拂到唇上的几根浅色发丝轻轻捋下,低着眸,别到耳后。

方才的走神让她记起了身后不好的回忆。

她不愿回头。

“巧了啊,却夏,竟然又让我碰着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