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身体反应截然相反的,白毛侧颜冷淡得兴致缺缺,显然也并不是解决的样子。
在开始升温的脸颊温度里,却夏又把视线慢吞吞横挪。
皓石台面在昏暗光线下折过缩小版极光似的深沉的绚丽,上面摆着的纸抽盒子和旁边空着的垃圾桶都在一眼可及的范围内。
却夏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基本的生理知识常识她还是有的。
即便此刻思路滞涩,她也大概能理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不恪。”
却夏有点庆幸,还好现在客厅是关着灯的,侧背对着荧幕的地方,光线就会昏暗到视物都困难。
陈不恪应该看不到她脸红的状态。
“你现在最好别和我说话。”陈不恪难得对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一副要睡过去似的模样半阖着眼,困恹地瞥着荧幕里换了新姿势的两人。
小狐狸身上的气味好像已经传过来了。
陈不恪缓慢皱起眉,往下瞥了眼。
刚因为荧幕里那两个纠结的人影而逐渐冷淡的某处又有了昂首挺胸的新趋势。
——不争气的东西。
陈不恪晦着眸子,将脑海里新一轮的变态想法死死捶一顿塞回去,面上更加困懒了。
他手腕一勾,遥控器将电视关了,往旁边沙发角落随手一掷。
荧幕熄灭的最后一秒里,陈不恪起身,要从却夏旁边过去。
“我去下浴室。”他声音低着。
然后就被女孩推了回去——
跌坐进沙发里时,陈不恪都怔了下。既是因为没防备,也是因为全身上下每一根肌肉几乎都被他下达着强制松弛的指令,才能确保自己不伸手把刚刚要跑掉的小狐狸狠狠拽回来掼在身下。
结果反而被小狐狸突袭了,这是他没意料过的。
更意外的是,下一秒,却夏就单腿一提,雪白的膝从长裙下露出半截,压在他靠后坐开的腿间的沙发上。
然后她倾身覆下。
黑暗无数倍地放大了一切感官。
陈不恪几乎能感觉到却夏身上的每一丝气息缠绕上来,将他束缚、裹紧,钻入四肢百骸,然后操控他的一切理智和情欲的那个无比漫长又迅疾的过程。
他转瞬就成了她用欲望就能轻易操控的俘虏。
但是是不那么听话会失控的俘虏。
陈不恪拽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顺着却夏的压制而后仰,他扣住她后腰,抵着她尾骨又将下颌搭靠在女孩颈窝旁。
他声哑又狼狈地笑:“却总,别这样。”
却夏在黑暗里冷漠地红着脸:“我以为你是对着□□没兴致但靠理智又降不下去才这个状态。”
一副“有本事你反驳我”的战备状态。
“是,”陈不恪低声,“但我怕你会后悔。”
“——”
却夏一哽。
倒也谈不上后悔,只是有点冲疑。
对她这种生性疏离难亲近人的性格来说,对任何关系的接受都要冲缓甚至抗拒,更别说亲密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