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玉看徐崇烈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跟他平常大大咧咧的样子差远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双晶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轻捶了一下徐崇烈的肩头道:「你怎么这样说三舅母,也不怕我把你说的话告诉她,小心她打你屁股!」
「别,你千万别把我说的话告诉她,不然我屁股要开花了。」徐崇烈一脸夸张的表情。
宁如玉更是被逗笑了,点头表示不会告他的状,笑眯眯地道:「虽然三舅母经常送的东西都跟别的人不同,但依然是很用心的,我一直都挺喜欢她送的东西的,你放心好了。」
徐崇烈闻言吁出一口气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就是怕明明是爲了感谢宁如玉,他娘脑袋一抽又送不太合适的礼物把宁如玉得罪了,那就真是不好了。还好宁如玉并不是计较的人。
宁如玉跟徐崇烈正说着话,徐崇嘉偷偷跑过来,凑个耳朵过来听,被徐崇烈发现一巴掌拍开,嫌弃地道:「闪一边去!」
徐崇嘉瘪了一下嘴,「说什么悄悄话我都不给听?」
「不关你的事!」宁如玉和徐崇烈异口同声答道。
徐崇嘉无语,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时候也不早了,徐崇烈再跟宁如玉说了一会儿话就叫上徐崇嘉告辞离开了。
宁如玉回到府中,红珠笑着上前来禀告,「四姑娘,武安侯来信了。」
「信在哪儿,快把信给我。」宁如玉已经有半个月没收到霍远行的信了,一听有霍远行的信,漂亮的脸蛋儿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光彩,高兴得差点儿没跳起来,心情激动,无比欢喜。
红珠把信送上来,宁如玉连忙拿了过去,飞快地拆开信封,认真的读起来。
「婷婷我爱,见信如见人。我在西南一切安好,无须挂念。西南战事渐稳,危机暂时缓解,不必担心。大舅的伤势较爲严重,幸好遇到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由给他治伤,已经稳住了伤势,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痊愈。灏表哥不愿撤到后方,现在我手下当差,有我在婷婷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叫他去冒险。西南虽然条件艰苦,但比北陆还是好上许多,不像北陆风沙大,夹裹着石子的风沙能吹开人的面皮,西南气候湿润,还挺养人的,所以婷婷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好。」最后是落款「霍明宗。」
宁如玉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霍远行一切安好,大舅和灏表哥也好,甚至还从信里读到了苦中作乐,心情愉悦。大约是霍远行在军营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哪怕换到条件依然恶劣的西南,也能很快适应,幷且还能自我安慰,内心强大。
宁如玉看完了信,用手里的帕子抆了一下眼角,虽然霍远行在信上没有提半句辛苦的话,但她还是能体会得到他在西南的艰难,她是真的很心疼他,忍不住就哭了。
抆干眼泪,宁如玉让碧荷准备笔墨,她坐到桌案边提笔给霍远行写回信,在信中,她写了徐家人对他的感谢,以及她在京中的近况,一切安好,让他不要挂念她,安心在西南抗敌,争取早日打赢南疆人凯旋回京,最后是她对霍远行的期盼,希望他西南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平平安安。
写好了信,宁如玉把信放在旁边晾干,最后用牛皮信封装上封好,交给碧荷让她负责找人送出去。
夜已深,宁如玉把霍远行的信放在枕头下面,洗漱好后上床安歇,有霍远行的信陪着她,就像霍远行的人陪在她的身边一样,内心很幸福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