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他便开了口:「你不是想杀了本尊么?」
元锦玉的身子似乎顿了一下,可是却并没有停下脚步。
灵尊补充:「本尊可以教你武功,只要你愿意学。」
元锦玉停了下来,此刻两人隔得并不远,她没有再跑,而是凝神看他:「将毕生所学都交给我么?包括大摄魂术?」
灵尊点了点头:「武功不是一蹴而成,但是简单的摄魂术,我可以先教给你。你体内有着灵族最正统的血脉,想必学起来会得心应手。」
元锦玉似乎都没有思考,就答应了下来,走到了灵尊身边后,抬头看着他,没有哭,但是平静的容颜,总让他觉得比哭还让人悲伤:「好,我学。」
灵尊就知道她一定会同意,因为心中的仇恨迫使她,去做一切她能办到的事情,只要能杀了自己。灵尊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告诉元锦玉,她可以用身子去交换自己的性命,想必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在这里脱下衣裳来。
这样的女子,远比那些为了贞洁和****不要命的女子更让骇人多了。她就是一匹狼,会趁着你不注意,狠狠地咬上你一口,自己额头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元锦玉在得了灵尊的承诺后,径直回去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后,没有走出一步。
第二日,元锦玉似乎比往常起的要稍微晚一些。她知道这是自己身体内的蛊虫在作祟,她的时间,可能已经不多了。但是起床用过早饭后,她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灵尊。
此刻的灵尊,正站在大殿的屋顶上。石殿的风格并不似皇宫的宫殿那么凌厉,南疆多雨,它反而是极其平整的屋顶。
灵尊站在屋顶上,背对着她,因为站在高处,元锦玉能清楚的看到整个灵族之地的全貌。这里山清水秀,让人根本想像不到,土壤之下,是一片石山。
灵尊穿着一件披风,山风很大,吹得他的衣裳猎猎作响。
元锦玉慢慢地走过去,身上还带着大夫落在这里的银针。
灵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元锦玉穿得单薄时,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元锦玉的身上。
元锦玉想要拒绝,却听到灵尊说:「你若是再病倒,是杀不了本尊的。」
元锦玉无奈,只得穿上了他这件披风,随即冷声:「我要学习摄魂术。」
灵尊看着她的精神并不太好,显然也是因为蛊虫在体内,所以显得别样疲惫。但是她却强撑着精神,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灵尊并未劝阻她什么,而是简单的给她讲了讲到底什么是摄魂术。
其实在京城的时候,元锦玉就读过这样的书籍,但着书的人显然也对摄魂术一知半解,有些东西,她都觉得是不对的。
可是里面的人有句话,她觉得说的很有道理,那便是摄魂术不过就是让人产生幻觉,或者是迷失心智而已。通过简单的暗示,若是心智不成熟的人,便能轻易被迷惑。
而灵尊所讲的,和这一点很像。
「灵族的人,有比中原人最大的优势,便是他们的血脉不同。通过媒介,可以操控人心,但是那些血脉不纯正的,收效也不显着。所以媒介极其重要,灵族的人,都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媒介,而你……」灵尊注视着元锦玉:「若是本尊没猜错,你有着这么纯正的血脉,该是不需要和平常人一样的媒介才是,但是今日还是要给你做个测验。」
元锦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的摄魂术是靠什么作为媒介的呢?」
「眼神。」灵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同本尊对视,便会被本尊轻易操控。」
「我也能用眼睛么?」元锦玉觉得这媒介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她能比灵尊更厉害,岂不是可以反操控他?但是不管她怎么和灵尊对视,他都不为所动。
灵尊嗤笑了一声,带着鄙夷一般:「本尊都活了多少年,心智岂是你这种血脉刚刚觉醒的小丫头能比拟的?况且适合你的,可能也不是眼神对视。」
「但是我为何一点都没感觉到我的血液同别人有什么不同?」元锦玉其实心中有不少疑问,索性一次就问了个够:「操控人心或者是被人操控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又该怎样做?」
「怎样做……」灵尊喃喃重复了一句:「其实对於每个灵族人来说,操控生灵,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很多人是生下来就会的,那是一种感觉,并不是非要靠什么行为才能实现。你才刚觉醒,所以感觉不到,想必经过训练后,会很快明白那是什么感觉的。」
元锦玉还想再问,灵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再为你解答下去,天都要黑了。再给你最后一个问问题的机会。」
元锦玉斟酌了一下,问着:「千里之外操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灵族的人,都能听到你对他们的传话?我不相信这是你们口中信奉的什么神谕。」
应该说,元锦玉觉得,灵族人能操控人心,也不过是他们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