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看着元锦玉的动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自祈祷着,宁王殿下早日平安归来。
两人朝着府中赶去的时候,元绣玉那边,还在受着那些官员们的奉承。等这些人奉承得差不多了,施粥也都结束了,她就准备回府。
守在一边的九娘默默地跟了上来,等上了马车后,才沙哑着嗓子同元绣玉道:“王妃娘娘,刚刚那个上了高台,将张之远拽走的男人,身形上有些像是宁王妃。”
元绣玉皱眉,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嫌恶:“怎么可能是元锦玉?本宫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个男人。而且户部那些官员不是都说了么,那应该是户部其他的官员。没看那个张之远,最后老老实实地同那个男人走了?”
九娘还是觉得心中不踏实,便又劝了一句:“娘娘,如果那真的是宁王妃易容的怎么办?她在这个时候过来,肯定还是要抢您的功劳的。不然,让奴婢去打探一番?”
元绣玉一听到她这么说,也紧张起来。这个元锦玉,还真是能坏自己的好事!
於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劈头盖脸地骂着九娘:“既然刚刚都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为什么不早说!”
不等九娘解释什么,她马上就嫌弃地摆手:“算了算了,本宫知道一条近路,咱们从那里去宁王府堵她。”
九娘什么都没说,只是等元绣玉吩咐过车夫改路后,默默去了车外面坐着,同时还在想着,元锦玉为何会选在这个时候过去呢?贼心不死么?
元锦玉并不知道后面有人追上来了,不过暗卫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在马车中,冷笑了一下,“让马车继续往前走,你们谁施展轻功,带着本宫现在回府。”
话音落下,就有暗卫站了出来,道了一声“王妃恕罪。”便规规矩矩地将她给背到了背上,在房檐上几个起落,就将后面的马车都甩了下去。
元绣玉的马车因为抄了近路,果然是比元锦玉那辆马车到的早。
她一看到这马车,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这回好了,自己总算是有机会惩治她了,看她还怎么用那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教训自己。
於是她马上让车夫停下,自己下了车之后,就堵在了那辆马车的前面。
这在宁王府的门口,马车被楚王妃给堵了,车夫都愣住了,马上停车,然后自己下车,跪地行礼。
元绣玉的声音带着嘲讽,也没让那车夫起来,只是对马车中道:“妹妹还真是好兴致,这是出门去游玩儿了?不是听说,宁王殿下刚去平乱不久么?”
见到马车中没有人说话,元绣玉还以为是元锦玉心虚了,给九娘使了个眼色,只见还没等宁王府的那些侍卫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将车帘给掀开了,正好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元绣玉原本得意的表情,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直接就凝固了,更是怒不可遏:“怎么是你?元锦玉呢?”
银杏坐在马车中,规规矩矩的,从刚刚开始,她就没有想要下车的意思,不过现在车帘被掀开了,她便走了下去,对元绣玉行礼:“回娘娘的话,王妃娘娘此刻在府中,请问娘娘是有什么事情么?奴婢可以代为转达。”
因为元锦玉不喜欢元绣玉,银杏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九娘的剑差点就拔出来了,但是银杏半点都不害怕。在这宁王府的地盘上,还没他们撒野的地方,他们当那些守在王府中的侍卫都是摆设么?
於是银杏还是柔柔地看着元绣玉,没等她说平身呢,就自己起来了。
元绣玉原本是来捉人的,结果人没捉到,还受了一肚子气,要是在往常,银杏区区一个小丫鬟,就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她早就掌嘴了,但是现在呢?是她理亏,她要是教训了银杏,等元锦玉出来,追究起来,她怎么都说不清。
於是她只能狠狠地咬了咬牙,之后故作高贵地说着:“本宫没什么事情,只是路过这里,见到了锦玉妹妹的马车,想过来打声招呼,既然锦玉妹妹不在,那本宫也就离开了。”
说完,她带着九娘,直接就上了马车,随即半点都没耽搁,让车夫赶车走了。
银杏见着元绣玉的马车走远,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手腕,还想同宁王妃斗,真是太嫩了点。
走进府中复命,果然元锦玉已经在房中了,这会儿还悠然地喝着茶水。
见到银杏一个人进来,她还有些失望似的:“我本来以为,以她那个碰到我就冒失的性子,会直接追进来呢。”
银杏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理亏,追进来也不能拿捏您什么,还不是要乖乖讨好。而且找的理由也低劣得很,竟然说是路过的,那楚王府,同咱这宁王府都是两个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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