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红叶照料好元锦玉就寝,就回去了自己和吕应然的小院子。
有个会养花草的夫君就是好,如今别看他们的院子小,却非常漂亮。
各种花草错落有致,尤其是到了夏天,景致美不胜收。
吕应然见红叶早出晚归的,脸上还带着疲惫,给她斟了一杯茶,然后心疼地问:“是不是王妃娘娘身子又不舒服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红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其实回到小院子,红叶已经放松不少了。
她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把茶杯又递给了吕应然,抱歉地看着他:“本来成婚了,家里的事都要我来做的……可是我……”
吕应然握住了她的手:“你别这么想。夫妻本来就是一体,我还有什么好埋怨你的?反正每日我的活儿也不多,能帮你分担些,我就分担些。”
红叶眼中带了泪水,感动地靠进了他怀里:“应然,能嫁给你,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吕应然拍着她的后背,柔和地哄着她:“好了,多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再哭明天可不好看了,担心你的王妃娘娘问你。”
听他这么一说,红叶连忙不敢哭了。
只是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这会儿西海动荡,看元锦玉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红叶心里就着急,刚好身边有个如此疼惜自己的夫君,红叶就像是发牢骚一样,同吕应然讲:“确实不能哭,本来王妃娘娘现在就烦心,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吕应然是个很懂得进退的人,所以红叶说话的时候,他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给她尊重,也从来都不打断她。
“我就是太为娘娘抱不平了,所有事情都等着她一个大肚子孕妇做主,所有人指望她。宁王殿下在的时候,娘娘多开心啊。这才走了一天,娘娘就一个笑容都没有了……应然,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红叶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才找吕应然询问。
之前就算他们是夫妻,元锦玉的事,红叶也很少会和吕应然说的。
而吕应然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问红叶:“要不然,我再培育几株特别点儿的花草,摆在王妃娘娘的院子中?”
说完后,吕应然明显有些失落:“抱歉啊红叶,我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红叶马上抓着他的手,一个劲儿摇头:“怎么会!你不知道,你养出来的那些花儿,是有多好看!王妃娘娘一直都赞不绝口!咱们就这么定了,等你修剪好,我就给娘娘带过去。说不定她看到后,这头晕的毛病也能好了呢!”
吕应然诧异地问:“什么头晕?王妃娘娘难道还染病了?”
看他眼中的担心不像是作假,红叶虽然由於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估计就是心绪难平造成的,等生了宝宝,殿下也回来,这毛病肯定就不会有了。“
吕应然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和红叶说:“那我尽快培育修剪。”
红叶崇拜地看着他“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吕应然看着她那温软的目光,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宁王大军出城,始终关注着的,可不光是宁王府。
慕阙这几天一直都在府中养病,蒋子翠就时刻伺候着。昨日大军刚走,蒋子翠就把消息同慕阙说了。
她现在心疼慕阙不得了,提起慕泽的时候,口头就带了点儿抱怨:“王爷,宁王殿下下手也太重了,您可是他的亲兄长啊。”
慕阙接过蒋子翠端来的补汤,喝了一口后,只是淡淡地说:“如果不是你把主意打到了李家小公子的头上,恐怕他也不会对我出手。”
蒋子翠的脸登时红得要命,尴尬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她最怕的就是慕阙和自己秋后算帐了,也害怕自己惹恼了他,他会厌弃了自己。
於是蒋子翠登时难过起来,还可怜地看着慕阙:“这次的事,臣妾真的知错了,以后臣妾做什么都先和王爷商量,求王爷不要怪罪臣妾。”
若是别的男人,看蒋子翠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这样哀求,肯定早就心软了。
但慕阙却很少会对女人心软,除了元锦玉。
他的一举一动,也不过就是按照心中的设想走罢了。
想到蒋老爷最近还有大用处,慕阙倒没有怪罪蒋子翠,还温和地笑了笑:“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你也不用这样忐忑,本王没想过怪你。但是子翠要答应本王,以后一定要乖乖的。”
蒋子翠嗯嗯嗯几声,点头不停:“王爷,我真的记住了!”
慕阙赞扬地笑了笑,看得蒋子翠心里也非常满足。
等喝好了补汤,蒋子翠还问慕阙要不要休息一下。
慕阙却摆手:“也不是太重的伤,躺了两天了,不睡了。”说完后,有些犹豫地看了蒋子翠一眼:“我现在是有点儿烦心事。”
“什么事?”蒋子翠正襟危坐:“殿下同臣妾说说,指不定臣妾能帮忙呢。”
慕阙温柔地朝着她笑,让蒋子翠移不开目光。这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般符合她的心思呢。
“我就是闲着,所以和你说说心里话,你不用为这些事费心。”慕阙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