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掩上,隔绝了外面明亮的光线。
贺睢沉向来洁癖很重,凌乱的客厅被他原封不动的整理归位,连先前包裹在女人身上的浴袍也叠好搁在沙发上,窗户被敞开许些,深秋的寒风吹散了封闭室内浓郁的药味。
他去浴室慢条斯理的冲了个澡,走出来时,门铃正响。
贺睢沉面色如常地走过去开门。
“贺总。”
在走廊外面,严述将备用的整套西装递过来,以及临时去医院找老中医开的药酒。
专治膝盖淤伤的那种。
他没想到贺总这么冷情冷性的性格,在高压度的工作下,不辞辛苦来回奔波横店,第一晚就跟顾小姐玩这么激烈的跪地式,闹到发消息让他去医院找老中医开效果最好的药酒。
严述按耐住内心八卦欲,给了贺睢沉一个男人之间才懂的那种眼神暗示:“贺总,里面您想要的,我都一件不落的给您周全备好了。”
贺睢沉伸手平静接过袋子,看他笑的分外热情,薄唇轻扯问了句:“你在兴奋什么?”
“没有啊,我没有兴奋。”
严述绝口不承认,未了,又提起另一件事:“对了贺总,我刚来的时候,看到门把手挂着一个药袋,不知道是谁给顾小姐的吧。”
“就这个,蓝色药袋,里面也是药酒。”
贺睢沉眼风极淡的扫了一下严述递来的蓝色药袋,语调亦是淡而无味:“扔了。”
“好的,这样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能给顾小姐用呢。”严述秒懂,又给了贺睢沉一个灿烂热情的笑容。
这种疑是情敌献殷勤送的东西,不该出现在顾小姐的面前,就该立刻拿去毁屍灭迹掉。
贺睢沉却没去管严述继续暗示性十足的古怪笑容,反手便把门关上。
他缓步走到茶几前,将药袋放下,两指去打开时,正才注意到里面不仅仅有消毒水棉签和药酒,还有一盒深蓝色的六只装小方块。
贺睢沉眸色低垂,倒是看了两秒后,面无表情直接扔在了纸巾盒里。
一整个晚上,他用药酒反覆将顾青雾身上大小不一的淤伤反覆上药揉搓,等药效散得差不多,又拿湿毛巾帮她抆拭干净,精准算着时间。
顾青雾精神体力都在白天拍戏吊威亚时消耗,熬不住夜,刚开始还会迷迷糊糊去看他专心给自己上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