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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贺睢沉迈步要走过来,在那瞬间,顾青雾就扶着沙发站起来了,紧张的缘故, 说话磕磕巴巴的:“我,轮到我去洗了, 今晚早点睡……”

这样没营养的话都让她说完了, 直接往浴室躲, 跟有鬼抓小孩一样。

贺睢沉高挺的身躯站在原地, 看她连睡衣都没拿, 转身进卧室, 在五分锺后,拿了件刺绣的白色睡裙出来,敲响了反锁的浴室门。

“我还没洗好。”

顾青雾的声音模糊不清, 传了出来。

“青雾,你把门打开。”

贺睢沉又不轻不重的敲两下门。

顾青雾待在浴缸里,已经淋湿了全身,沾了水珠的眼睫轻抬,循着声响望过去,犹豫半响,还是没去开门。

在外面。

贺睢沉修长的手拿着睡裙,布料贴近他的长指间,光滑得像是女人的瓷白肌肤般,隐隐约约透露出一丝体香。

他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开锁的动静,也没催。

不出所料的是,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浴室紧闭的门开了一条缝,先是探出柔软的脑袋,看到男人身影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墙壁前,声音渐低:“贺睢沉,我没拿睡裙。”

贺睢沉薄唇似勾起弧度,看她裹着浴巾出来,两片薄薄的肩膀白的晃眼,乌浓的长发是散下的,几缕青丝贴着肌肤,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

顾青雾看到睡裙要去拿,反被他手臂拽过来,抱了起来。

整个套房就跟没了声,只听见彼此呼吸声低低浅浅的。

贺睢沉将她放置在那张床上,手臂能感觉到她骨架很细,那么脆弱,仿若是陶瓷制成的,一不小心磕碰到就会破碎。

谁也没开口说话,他解开那条浴巾,手掌缓慢伸进去。

顾青雾身体僵硬到就像是在老宅第一次与他接吻时,细胳膊和腿不知道往哪儿搁好,眼睛如同含水一样乌黑盯着贺睢沉,看他是如何跪在床沿前,解下浴巾,又扯开他这身浴袍的。

两人亲密的次数谈不上多,也不算少。

从未哪次像现在这样,完全坦诚相见的,肌肤沾了水的凉意贴着,感受与往日不同。

顾青雾在他吻来时,也下意识闭眼睛,唇颤着,偶尔漏出几声:“贺睢沉,我平时割破一点手指头都要疼上半天的,跟你做这种事,会不会比割破十根手指头都要疼?”

贺睢沉温柔的轻抚她的后背,也使得她跟抓住救命稻草般,将身子紧紧依偎贴过来。

胸廓的弧度,柔软又雪白,激得他低下头,在顾青雾的耳朵深吸口气:“你这些年吃什么长大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