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不松口的意思了。
喻思情听出贺睢沉话里的拒绝,点到为止,不再浪费时间说情:“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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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四十来分锺。
贺语柳就已经祈福上香结束,回到了车内。
她早就听到司机偷偷的汇报喻思情来过这里的消息,坐上后座后,精致面容是冷的,半点笑容都没有,待车缓缓开下山的半途中,突然对贺睢沉发难:“你哥养在外面那个女人,找你做什么。”
贺睢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黑色手机,听见这句,掀起眼皮望来:“姑姑,喻思情是哥求过婚的女人。”
“不被贺家长辈承认的,算什么名正言顺?”
贺语柳对喻思情是从骨子里厌恶,连表面都懒得装,原因无它,起因是喻思情福利院出身,靠在国外勤工俭学在高档西餐厅做服务生,当年才有幸结交了贺云渐。
后来贺云渐给她买公寓供养她读完名牌大学,两人同居了数年后,关系才被贺家知道。
面对这么一个依附男人往上爬的女人,贺语柳是打从心底拒绝喻思情成为未来贺家主母,后来,贺云渐出车祸当天,是因为喻思情难产,他去医院的路上太急,闯了红灯才险些把命都丢了。
贺语柳对贺云渐的感情很深厚,毕竟是她一手养大的,而贺睢沉这种从小就在寺庙里修行,与家里长辈很少接触的,是不会跟她一条心。
冷静几许后,贺语柳皱眉说:“这些年喻思情在贺氏旗下分公司当任高管,职位是你给的,你还将你哥哥的股份也给她继承……睢沉啊,她就是灾星来掏空我们贺家的。”
“喻思情有这个资格继承哥哥名下的股份。”贺睢沉不冷不淡的提醒一句,倒也不是存心要忤逆:“姑姑忘了么,她替贺家……”
“够了。”
贺语柳不想听,转头看向车窗外,对贺睢沉更是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一路安静到窒息开回贺家老宅,气氛压抑到司机都不敢大口喘气,等贺睢沉被德高望重的四叔公叫走,贺语柳眼神扫向身边的管家,一边往内院走:“年前睢沉留宿老宅那次,半夜又走了……我听人说,是有个女人跑到别墅去找他,还有这次,除夕夜他身为家主都不回老宅,也是为了个女人?”
管家谨慎回答:“二公子也到适婚的年纪了,碰到喜欢的女人,难免会年轻气盛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贺语柳停下脚步,朝院外看:“你不懂,我们那二公子是神明下凡,把心肝肺留在了天上……自小就薄情的很,我兄嫂离世的时候,大的那个跪在祠堂哭了三天三夜,小的呢,还有心思让老佣人给他洗澡,换身干净体面的衣服见客。”
如今贺家做主的,正是贺语柳口中那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