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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雾琢磨两秒算是听懂是什么意思。

贺云渐变成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终日不醒,对於孩子而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二叔,等於是代替了心目中真正父亲的角色。

而贺睢沉不喜他这样喊,只能私下偷偷的。

喻家梵小手把糖果递到贺睢沉面前,笑的很甜:“……二叔”

贺睢沉帮他拆了,又给了他一颗草莓味的,缓声说:“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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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常的作息,喻家梵给贺云渐念完睡前故事,就会被护士哄去睡觉。

贺睢沉不让孩子熬夜,温柔哄了半个小时,叫护士过来抱孩子去房间。而他待在病房里,亲自给躺在病床上的贺云渐清洁卫生,动作一丝不苟,用湿毛巾抆拭着。

整整七年是能残忍的夺去一个男人精致出色的皮囊,在暖暗灯光下,贺云渐露在被子外的手臂看上去瘦得跟只剩皮包骨头,肤色苍白,光线打在那张削瘦的脸庞上,无声地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清白微光,与贺睢沉的相貌早已经相差盛大。

顾青雾站在旁边安安静静看了很久,才问他:“为什么不把喻家梵接回贺家养?”

贺睢沉将兄长的手臂放回被子,掀起眼皮看向她不解的眼神,吐字清清淡淡:“是他自己的选择。”

父子之间血脉这种纽带很微妙,喻家梵对变成植物人的亲生父亲始终抱有天生的好感。在他自幼患有自闭症不愿意开口说话时,会偷偷的喊贺云渐爸爸,主动跟他分享自己的童话故事书,养成每晚都要念一遍给他听的习惯。

孩子对亲生父亲有依赖,贺睢沉带不走他,哪怕是他亲生母亲也带不走。

直到凌晨,两人才低调的离开了私人康复会所。

回酒店后。

顾青雾跟他另开了一间豪华套房,灯光还没开,就在黑暗中拥吻到了一块,后背重重贴着冰凉的墙壁,使得她抓住清醒的尾巴,抬起手指覆上他俊美的脸庞,沿着眉骨一路描绘到了下颚处的轮廓,借着阳台那边的光线,看得很认真。

贺睢沉让她看,眼神浓到深不见底,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就再无任何亲密动作了。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他平息下胸腔的激烈情绪,低头亲了亲她鼻尖那颗浅色的痣:“我去洗个澡。”

话音落地,也同时松开她,将西装外套脱去,转身走向了浴室。

客厅异常安静。

顾青雾还紧贴墙壁站在原地,犹豫想了片刻,抬手将裙子解开,顺着她身材曲线滑落到了脚下,她足音很轻走进半掩的浴室里,就像是从黑暗走进了明亮的世界,头顶的灯光清清冷冷照映着,水声掩盖了一切暧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