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雾闭着眼睛想:“我事业才刚刚起步,好多戏要拍,一个奖杯都没拿呢。”
贺睢沉接受这个,薄唇温度极烫,沿着她雪白的脖往锁骨之下去,在肌肤上啃咬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俊美的脸庞被暖色灯光衬的模糊几许:“我不会让你轻易怀孕,放心。”
顾青雾是信他的,倘若贺睢沉真有这个心思,在除夕夜那次就不会因为尺寸卖错,没有动真格了。
“哥哥。”
“嗯。”
“……老公?”
贺睢沉没回应她,静了一秒,手掌扣住她后脖,压下狠狠的吻。
顾青雾气喘吁吁的,乌浓的长发都散开在枕头上,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指尖去揉他发红的耳朵,不得不承认,偶尔叫两句肉麻的称呼,就能轻易把男人给哄好。
“我要穿你的衬衫……”
贺睢沉去将床尾那件略皱的黑色衬衫扯过来,给她套上,隔着衣服面料咬了口:“不睡了?”
顾青雾早已经被他求婚吓清醒,这个点精神很足,缠着要贺睢沉躺下陪她说话,轻声喃喃:“我想听你哥哥的事。”
贺睢沉把灯关了,窗外微露白的光线照进来,让卧室处於半暗的状态里。
他躺在床沿,又将她抱在怀里,长指一直抚摸着她精致白嫩的脸蛋,像把玩着上等的瓷器,不知过了多久,薄唇低低的响起:“我与贺云渐一母同胞,自幼兄弟的感情极好,倘若当初没有那场车祸……按照家族安排,他会成为掌权人,而我随便找个寺庙做个悠闲的贵公子。”
顾青雾主动将脸蛋贴着他,好奇问:“明明你也是个经商天才,为什么不让你们兄弟互相扶持?”
贺睢沉低笑:“姑姑选了贺云渐成为继承人,又怎么会给他培养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
“所以……她就把你当成弃棋?”
顾青雾这句话还真是说中了贺语柳的谋算,从将三岁的贺睢沉送到族长那边养开始,她就有意离间,出手阻碍兄弟俩过於亲近。
奈何贺云渐看似好掌控,实则对长辈阳奉阴违,将相依为命的亲弟弟疼到了骨子里。
贺睢沉自幼天分高,却因为修佛信道的缘故,整日抱着一本佛经书。
而贺云渐就逼他学经商之道,将所学的都一一传授给弟弟,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贺睢沉所学的,会以他成为植物人的代价而派上用场。
顾青雾安静的听贺睢沉像讲别人家豪门隐秘般,轻描淡写地把年幼的故事说完,忍不住去抱紧他,小声说:“你哥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