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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导演行业内默认的潜规则了。

严述觉得贺总这招保驾护航的操作也没谁了,偏偏还低调,搞个神秘人的身份,让人想扒底细,都扒不出是哪路的神仙。

意料之内,贺睢沉没有同意让第二人也投资进来。

他话语权很大,投资的唯一要求也简单,一切按照顾青雾那边的意思照办,不得擅自删减女主的戏份,去捧配角关系户,以及魔改剧情,故意为了热度引导粉丝恶意炒作。

挂了电话后。

贺睢沉从裤袋里摸出烟盒,骨节清晰分明,动作熟练地点了根,夹在两指之间,站在阳台上抽了会,白色的烟雾很快消散在阳光底下。

他听到一阵高跟鞋的细碎脚步声,侧目,透过玻璃看到公寓的门口处,喻思情被保镖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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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情今日化了个淡妆,一身素白的长裙,面料服帖,衬得她身材窍瘦窈窕。模样是少见的清丽,丝毫看不出职场上女强人的影子。

她被保镖引进了书房,时隔七个多月,终於见到了贺云渐。

书房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喻思情站在原地,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静静对视着,他醒来到休养至今,还是很削瘦,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休闲长裤,旁边玻璃窗的阳光将那脸部轮廓照映得非常明晰,像是不可侵犯的雕像般。

老天爷还是善待贺云渐的,昏迷这些年里,他的变化实际上没那么大,从骨子里流淌出的气质,温淡中透着上位者的内敛矜贵感,与当年初见时是像极了。

可惜,喻思情从他眼中寻不出一丝自己的影子。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许是她恍惚了几秒罢了,紧接着贺云渐视线在她身上暂短的停留一瞬,开口礼貌请她坐。

无论以前多恩爱缠绵,如今已经是比陌生人还要生疏两分。

这七个月的时光,让喻思情选择去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走过去,也将包里的一叠文件资料摆在茶几上,长翘细密的睫毛低垂,轻声说:“我承诺过你姑姑,会把这些还给你。”

当年她难产生下喻家梵,身边无依无靠,是贺睢沉替兄长弥补孤儿寡母,做主将贺云渐名下的财产都转移到她名下。

而喻思情没有想过要这些,她知道,在整个贺家除了贺睢沉外,所有人都轻视她,甚至暗指她是个克夫克子的祸害。

喻思情一笑而过,望着如今对自己陌生的贺云渐,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贺云渐沉默片刻,眼神没有扫向那些股权书,而是望着她那张白净的清水脸:“听睢沉提过……你为我难产生下一个儿子,也等了我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