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露馅吧
那只臭猫顶替了“苏医女”的模样,正在那装着应该不会露馅吧
要是露馅了,那一百只山耗子就最多给臭猫二十只
山猫苗姗姗,被苏奈贿赂了一百只山耗子,于是化作苏医女的模样在侧房装模作样地捣药,以降低郑大的戒心。
苗珊珊百无聊赖地捣一下打一个呵欠对一只猫来说,白天正是该补觉的时候。
真是的,狐狸行不行啊怎么那边主卧还没有翻云覆雨的暧昧声响
要是本猫都这样帮她了,她还不成功,那真是狐狸精之耻。
闲极无聊,苗珊珊便在这小农舍内随意打量。
大屋只有一个炕,一张缺角的桌,倒扣一只碗炕下有两孔洞,一只孔洞内添柴火。另一孔洞内,咦,好像隐有个黑影。
猫是一种好奇心极度旺盛,尤其喜欢黑洞洞窟窿的生物。
山猫也不例外。
苗珊珊好奇心大起,蹲下,朝孔洞里伸手一捞,摸到个坚硬的方形物什,带着残灰败絮一并拖出。
上锁木箱,怕是这房子里最精致的东西,竟还有雕花和漆面,就是边角发黑,像是有些年头。
箱子上挂着把生锈的锁锁。
猫的本能让她好奇地拨弄起这把锁。
嗞啦嘶,好疼。隔着箱子就能伤到三百多年道行的妖精,这箱子里有什么
她专心致志正要解开这锁时,忽然手被死死攥住了,整个人被人兜头锁在怀里。
“别动。郑大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气喘,听来有些阴冷。
苗珊珊被抓包了个现行。
她很镇定,比苏奈那个雏儿镇定多了,一个媚眼抛过去,一把反握住郑大的手,往他怀里一靠,手攀上胸膛,手指盘绕,吃吃一笑“昨天大哥匆匆躲开奴家,还以为大哥当真铁石心肠”
郑大的脸色变了,尴尬的。
他将箱子和她一同推开,顿了顿,语气也恢复正常“苏医女想找什么”
“奴家只是看到了个耗子钻进洞里去,奴家以为里面有耗子窝结果低头一看,发现个箱子。”
苗珊珊顺势装作只是好奇“那箱子好生精致,难道是你家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啊呀,那奴家真是孟浪了”
“不是什么宝贝,是一些打猎的弹丸、箭镞。“郑大谨慎道“也不是不能给人看。实在是这些东西尖锐危险,怕你们女子,皮肤娇弱,不慎划伤了,磕碰了。”
苗珊珊道“大哥,我看这箱子像传家宝,放一些弹丸石头,岂不浪费”
郑大道“我九岁便自己打猎,我爹留下的这些东西,能让我活命,自是传家宝。”
说罢,抱起那箱子出去了“时候差不多了,苏医女准备吃饭吧。”
苗珊珊也不在意,等臭狐狸吃了这男的,什么宝贝箱子,再搜出来看看也不迟。
午饭上了桌。
郑大今日又烧了鸡,香味蹿得满屋子都是。满满一碗鸡腿肉。
奇怪的是,往日先顾着妻子的郑大,今天却把肉食全摆在了“苏医女”跟前,似乎忘了屋里还有个老婆。
苗珊珊顶着“苏医女”的模样,美滋滋地大块朵颐,一边吃一边给那躺在屋里不敢动弹的狐狸传信嘲笑,就着苏奈气急败坏的样子下饭。
饭过三旬,郑大从柜中取碗,倒了黄酒。
苗珊珊好奇道“今日还有酒”
郑大端起碗来“今日凉菜多,喝酒能暖暖身子,专程下山打了酒。不知苏医女能不能饮,想敬你一回。若不是你,浑家不知何时能好。”
妖精都喜刺激,又不怕毒,故而肆意,苗珊珊笑嘻嘻一碰,喝尽三碗。
郑大拿袖子抹抹嘴,奇异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苏医女竟是海量。”
两人在这吃肉喝酒得爽快。肉香混着酒香从屋子外传进来,偏偏最喜欢吃鸡的狐狸却吃不着。
苏奈馋下口水,简直是要气坏了,连连传音催促苗珊珊臭猫,快把郑大引进来你的耗子还想不想要了
急什么苗珊珊暗暗翻了个白眼,便娇滴滴地对郑大道“大哥,尊夫人好像还没用饭呢”
“喔,我忘了。苏医女先用。我去看看她。”郑大舀起一碗饭菜,端进了屋子里。
苗珊珊看他进屋,便自自在在地继续喝酒吃肉
说起来挺怪,郑家只是个山野村夫,居于山野,没想到在他家住这几天,虽然家里破败了一点,竟然是酒肉饭食管够。
她喝得上头,连灰尾都悄悄伸了出来,伸手再去够鸡腿的时候,眼前事物忽然扭曲起来。
糟糕
柱子,一个变作两个。苗姗姗晃了晃脑袋,迈着猫步颠三倒四地向外间走,没走几步,忽而腿脚一软,向前“哗啦”扑倒了板凳。
苏奈在里屋,听到郑大原本是往拔步床这里来的,却往柴房的方向绕了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又停了一会,在院子里一个噗通声后,郑大的脚步转了个方向,往院子回走了。
不对,出什么事了臭猫怎么不说话了
苏奈猛地坐起,看向郑大的方向。
长长砍刀,磨了又磨,咯吱咯吱拉出白丝,刃锋利得得冷酷。
他从柴房里取了刀细细欣赏。忽然,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摔倒声,又重归寂静。
时候到了。他牵动嘴角,一个浅浅的笑,拎着刀跨出门槛。
板凳上已经扑摔了一个红衣美人,脸朝下倒在地上。
掺了黑狗血的酒,果真能伏妖。
郑大持刀慢慢靠近。
他当然知道这个“苏医女”不正常。
深山老林,连他这个猎人都不敢轻易往来。何况是这样一个个娇滴滴,娇媚的大美人
还自称医女,那双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摸上他身,柔嫩无骨,撩得他心火直冲。
何况这山里,一直传说有妖。
不过,妖精又怎么样
他现在那浑家也不是正常人。
郑大满意地打量“苏医女”。
换这个新的,高挑丰盈,一定比现在这个更好生养,更耐用。
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苏医女露了一双脚踝,他将冰冷刀锋,贴在踝骨上比划,又向上移到小腿,在思量,这里,还是这里
现在这个,太不安分。任他如何讨好,都不肯给他半句温存,即便是那链子锁住了,也还想着往外边跑。
何况,她已经不能用了。
这个,虽说是投怀送抱送上来的,也难保日后不会变心逃跑,应该一劳永逸,砍断了方才安全。
郑大右手高高举起砍刀,抓住脚踝,猛地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奈奈大名定了叫苏奈,和隔壁倾倾当姐妹了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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