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走半个月了。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曾楷文跟她玩腻了,找个借口发配边疆?”
前男友神色黯然了一瞬:“别这么说。”
“有什么不能说,都分手了还护着她?不是吧,这女人有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有人接话:“说不定是技术好。”
一桌男人暧昧地哄笑出声。
“那倒有可能。技术嘛,总归都是练出来的,她以前做融资的时候,指不定陪了多少客户。要我说哥们儿你别沮丧了,跟她在一起也算享过艳福,爽到就行……”
说得最起劲的男人抬起眼,见秦朝还站在旁边没动,“啧”了一声,嫌弃道,“边儿去,小弟弟跟这儿听什么热闹。”
秦朝没说话,把酒盘往桌上一搁。
手指握着红酒瓶窍长的瓶颈,转过身,冷冰冰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猛的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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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正在下雨,湿气从窗缝中渗透进来,给皮肤黏上一层潮湿的热。
舒斐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自称燕都派出所的民警,说她弟弟在餐厅跟人打架,需要她过去一趟。
“我没有弟弟。”舒斐冷笑一声,“你们诈骗能先把我的资料调查清楚么?”
“他自己说是您弟弟。叫秦朝,您真不认识?”
舒斐一怔,揉揉太阳穴,语气缓和许多:“您能让他接电话吗?”
听筒那端很快传来低沉的一声“喂”。
光是听着,都能想像到他蔫蔫的模样,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舒斐没心情替人管教孩子,直接说:“我不管你为什么跟谁打架,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有事回家找你爸妈解决,再让我接到这种电话,小心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
秦朝张口才说几个字,嘴角就抽疼得厉害。他一个人打对方五个,无论如何也占不了便宜,拳脚相加不知挨了多少打。
可被他打的那个男人更惨。
打到后面几人都有点懵,搞不清这服务生到底为何发疯,为何只盯着那一个人揍。
舒斐静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惹上一个小麻烦。
她用遥控器把透明玻璃夹层中的百叶窗合上,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秦朝,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恋人关系?那我这么问你,你或者我,有谁说过喜欢对方吗?”
秦朝的眼皮耷拉下来,没出声。
没有,他以为那些感情已经融进了肢体的动作里。
手机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间或夹杂着一点压抑的喘息。
是伤口疼痛的时候,不想被她听见,但又控制不住的声响,听得多了,会以为对方正在无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