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通鼓响,长枪兵停止前进,轮到重装步兵上阵了,他们穿着重铠,拿着各式兵器上前攻击,只听着兵器的撞击,狂野的呼喊声、沉重的呼吸声在战场上响起,打不了一阵。山阴鸣军收兵,温州军正想追杀,却从步兵两边冲出了大队的骑兵,向前冲击的马蹄声连大地也在震动,杀得轻进的温州军纷纷倒下。
毛从慌忙收拢士兵,密集防御。山阴骑兵却并不冲击毛从部众,勒住马匹调头回去,却换上了从右方赶来的重装步兵上前冲杀,山阴军队每五千人为一队,不停轮换,竟是以战练兵,毛从大怒,手持铁矛上前搦战道:“王甲!是山越勇士的就出来单挑!”
王甲大笑道:“我也很想,但你的命不属于我的,另有人来杀你,左右,再换一队小子上去揍他们!”
见到手下部队不断减少,毛从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双方混战了二个时辰,将近黄昏,山阴部这回全军逼近,看来要在天黑前解决战斗了。
山阴军分两边裂开,冲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金冠金甲,英俊无比,手持一柄三尖刀,正是李核心,他冲到阵前停下,身后一人越众而出,那人却是个步将,全身染血,如同修罗,手持利斧,把一个人头扔向温州军道:“哈哈,杀得真痛快,谁敢与我宗永生一战”
温州军队望着人头,竟是毛狼之头,显然前部军队已经败北了。原来毛狼见被水挡住了后巡之路,一发狠,即驱手下二万大兵冲向东阳,但路上被东阳三万严阵以待的东阳军队挡住去路,两军大战,毛狼虽勇,但人数少,所以战成不胜不败之境。
战到酣处,一万山阴兵军冲出,山阴军马,养精蓄锐,一下子就把毛狼打得落花流水,毛狼也被宗永生所杀,接着亦奇和永生渡过赤溪,对温州军发动最后攻击。
见到手下士兵面有畏色,毛从身边大将达山是个浑人,见状大怒,下马持铁棍喝道:“来来来,让我为毛狼报仇!”飞步上前去斗永生。
只听得铿锵之声大作,两个步将你来我往,直杀得烟尘滚滚,不分胜负。
亦奇见天色近晚,手上三尖刀向前一指,一万重装步兵缓步向前,亦奇纵马前扑来斗毛从,毛从愤然持矛迎上。
当的一声大响,两人都是一晃,亦奇顿时心中大定,因为对方并没有内功在身。
那他倒霉了!亦奇真力贯双手,发出了七伤斩!
毛从只觉对方兵器传来七股不同的力道,直攻入心、肺、肾、脾、肝,摧残全体内脏,撕心裂肺,大惊道:“这是什么妖法”只觉得全身剧痛,就再无知觉了
双方军队只见亦奇只用一合,即把毛从挑于马下,无不目瞪口呆,王甲最先反应过来。驱兵向前,大杀温州军。
主将被杀,士气大跌,温州军再无斗志,被杀得狼狈万分,仅用了一盅茶的功夫,死的死、降的降,温州军就被解决掉了,达山也在乱军中被俘。押到亦奇前,永生甚是欣赏达山,为其求情,达山遂降。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山阴军人多势众,装备又好,训练又足,料敌在先,先行在上游蓄水,以水将温州军隔开,使其首尾不能响应,再加上以乱箭射击,温州军队大乱,四散而逃,未战而军心已乱,所以山阴军只死伤二千,东阳军死伤五千,击破五万温州军,是为大胜。
大胜之后,亦奇催军二万,去取温州,温州部降,亦奇遂取温州,安定民心后,亦奇留王甲的儿子王象为温州令,自己回师。
而派往新都的姚得标,凭着地利,数败前来抢掠的汉军,汉军遂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