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的瞬间白莲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载着波涛汹涌的刺目的恨意直直刺向柳絮的喉咙!
也许在白莲进来的瞬间我就隐约洞悉了他的行为;也许在瞧见他眼中的恨意时我更明白他所欲何为。於是我毫不犹豫地拔出‘万斩’在蜡烛微弱的跳动间劈向白莲手中的宝剑想要划开那要人性命的一击。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生了。
白莲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被我的‘万斩’削断了剑锋砍成了两截!而那飞出的断剑竟然以绝对的意外划向了白莲的颈项抆肉而过……
鲜艳的血液突然间涌动出来滑过白莲精美的锁骨流入青色的衣领染成大片刺目红花与白莲渐渐染笑的脸重合若低於里的曼珠沙华绽放着绝美却宣示着死亡。
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袭击了我的感官;一种无法掌控的流逝悄然逆行。
白莲的笑一点点美艳颤抖的唇终於能出沙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会悄然消散此世便寻觅不得。那声音很轻很轻若鹅毛却更似雪花。
白莲说:“山儿你真想我死啊。”
我如遭电击。
耳边只剩下白莲无法抑制的狂笑以及那混淆不清的错乱。眼前只余下白莲跑出去的背影以及那被撕裂的帘子。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抱着自己的腿脑中、眼前、心里仿佛都是白莲离去前的绝然。
一种被酸痛情绪塞满的心有种无法言语的感情只能躲避在黑暗角落里狠狠扭结这自己的神经痛得死去活来才是最好。
我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没有用心的去了解个噢白莲从没有听过他所谓的解释没有给他一种真诚的态度没有把他当个男人去平等的爱。
如今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却如同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没有所谓的完整已经是血肉模糊。
难道说一定要等到失去才会惊觉曾经懵懂的可贵?
难道说我注定给不了别人一颗完整的心?
难道说人类的总是随着得到的多少来逐一递加?
难道说我对他亦不是单纯的……情谊?
没有穿鞋子整个人若弦上的箭疯了般冲了出去一路找一直找终於在隐蔽的林子处看见白莲抽搭的背影以及……罂粟花的拥抱。
不知道为什么脚突然迈不动了。
作为半吊子艺术家的我竟然觉得那画面无比和谐和谐到没有我插进去的空隙。
只能听着白莲若受伤小兽般的声声嚎叫听着罂粟花心疼的唤着:“钥儿……钥儿……我的钥儿……”
白莲撕裂般的沙哑疯吼:“她不要我!她伤我!她丢我!我痛我痛六哥我痛!”
在那茂密的丛林里在一轮残月下灰色的罂粟花紧紧抱着脆弱的白莲:“六哥要你六哥疼你六哥永远不丢你六哥一辈子都会守候着你……钥儿不痛……”
罂粟花的疼惜怜爱一遍遍回荡在林子里为之伴奏的没有细雨只有我无知不觉的泪水。
原来有时候伤与被伤都是如此可笑。
我想我终於明白罂粟花的闪躲明白他的无动於衷明白他的若即若离明白他的复杂情愫明白他的……春情一梦。
明白为什么事事皆出风头的罂粟花总会被白莲抢去了戏份甘愿他在旁边唱起低调的配角。
呵呵……
原来感情这东西啊真是如此的奇妙呢。
在你以为的情愫下却涌动着他们的脉搏。
此刻我只是希望江米告诉我眼前的一切不是她曾经一遍遍兴奋地给我讲述的兄弟之恋。而是我一个人不甚敏感的愚钝与偏激。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我注定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丑角。
作为一个丑角我应该做什么?
是杀了他们然后自杀?还是先自杀然后让他们悔恨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
也许有人会这么选择但那不是我不是那个即使用伪装也不会承认自己脆弱的我。
索性我转了身举起自己的左手在哪窍细的臂膀上狠狠咬下一口让那充斥了血腥的液体涌入牙齿缝隙堵塞我欲尖声嘶吼的毁灭冲动。然后离开继续坚强。
我可以没有人爱但不能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