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我在看她,倒着安神香的挽香安慰我:“娘娘,你也别闷闷不乐了,这新帝登基,虽说身份多有尴尬,咱们好歹也保住了一条命不是?”
听到挽香的话,作为初来怎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我,疑惑不解,但好歹没问出来。
什么叫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是表达先帝想杀我的意思,还是说新帝有意留我一命的意思?
我头一低,有些丧气:“留了一条命又如何,也不知道这次能活多久。”
我想着模糊的几句话,或许能从挽香的嘴里透出些什么重要的事情。
挽香盖上了香炉,见我没有披上一旁的厚袍,便拿着厚袍给我披在了肩上。
“娘娘,你可别竟说这些丧气话,你是不知道,我刚从先皇殿里面掌灯的内侍说,本来先皇想要下旨废了你,改立容妃为后,这罪名是可不轻,是勾结反贼,谋害皇帝,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呀。”
我默,听得出来这同仁帝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连立后都那么儿戏。
“只是圣旨刚写好还没盖印,新帝就围了大元殿,要不是新帝,怕是娘娘这会已经身在天牢,那还能像如今安稳的坐在安懿宫。”
诶哟我去,感情这新帝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挽香,你说新帝会不会把我……”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歹挽香是正规的宫女,皇宫的这些事情虽然说不是全部能看透,但好歹比我这个新兵蛋子好得多。
我的话才说完,挽香紧张的捂住了我的嘴:“娘娘,这些话可不能再说了,会招祸的。”
……我现在都快大祸临头了,那还怕招祸,只是在皇宫之中确实要慎言,这些年我的清宫剧可没少看。
“但我总是心不安。”在这里没有个相熟的人,我就把这个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挽香当成了我的向导,如今的昭寅太后无势无权,身边肯定是有暗桩,挽香是不是谁的人,我不知道。
但现如今我也只能把挽香当作贴己的人,这也是没得选择的,毕竟两人是一起为过奴的,一起受过苦的,挽香和我相处起来虽有点顾忌,却也没有其它宫女一样,恪守死板。
像把我嘴巴捂住这事,我想换做其他的宫人是断不可能的。
“娘娘,咱们安分守己,皇上高兴,日子自然也就长久。”
我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前边的安分守己我是听明白了,后面皇上高兴,又是几个意思,向来直白惯了,古人九曲十八弯的思维方式真的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见我没明白,挽香附耳小声道:“事事顺皇上的意,皇上看娘娘顺眼,也就不必担心。”
我又一愣,眼睛抽了抽,挽香妹子,你这是要我去刻意讨好新帝的意思?我怎么听着像让我去求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