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睨了一眼挽香:“难道这有意义的事情就是牺牲自己?”
又是一笑:“牺牲?不是也说明了,我有那个价值么?”
独千步愣了一下,终是出声劝道:“就姓刘的那人多说了几句,你就妥协了,你怎就那么的好骗,只要你去找皇后娘娘,就是十个刘太傅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刘太傅无关。”挽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厅外。
独千步在挽香的身后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
挽香脚步停顿了一下,独千步继续说:“江湖中活得自由洒脱,无拘无束,可不比这繁花似锦却像个华丽的牢笼好得多。”
转身看向独千步,苦笑了一下:“心中有牵挂,有愧疚,去到哪,说是自由洒脱,自己也会给自己建一所牢笼,我此番决定,不过是让自己没有牵挂没有愧疚。”
独千步看着小时在视线中身影,也露出了个苦笑的表情,自言自语道:“看来要拐一个人陪我走江湖,真的太难了。”
随即拍了拍身上挂着的短刀,道:“哥们呀,还是咱俩老光棍凑合着过吧。”
娘娘独自召见了她,劝说她不要委屈了自己,还是她从不欠任何的人,可是她意已决了,她只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已。
常人道,后宫就是一所修罗场,稍有不慎,就是在斗争中被牺牲的那个,可是这几年下来,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就如同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偶尔与春夏秋冬,吉祥还有安懿宫中的人拌拌嘴,也看着自家娘娘整天扮猪吃老虎。
天下没有任何不散的筵席,早散晚散,都是得散的,就看是不欢而散,还是依依不舍。
方御璟召见拓跋元烈,在大元殿中,就两个人,一个是东疆的王,一个是全天下的王。
“你要继续你的野心,还是选择和亲,迎娶挽香?与大启签订百年的盟约?”大殿之上,方御璟坐在龙椅之上,帝威尽显。
在气势上面,拓跋元烈却是没有落下半分,没有半分的冲疑:“臣下选择后者,签订百年的盟约。”
方御璟愣了一下,却是没有问,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有些时候,女人对於男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用到理智。
当方御璟回到后宫之中,看着那个陪在几个孩子身边的女人,其实比起天下的王,他更想做好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出嫁的那日,凤冠霞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挽香却觉得一点也不像自己。
黎以琳把挽香的头发弄整齐了,然后也看像镜子中的挽香:“看,多漂亮。”
挽香为了安抚自家娘娘,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呀,很漂亮。”
似乎看得出来挽香是在强颜欢笑,黎以琳在身后道:“道路你已经选了,即使这条路它是暗得,你就点着灯,千万不要摸黑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