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脚步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停住,那双潋灩的的桃花眼里有波光流转,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她开口道:“呵呵,唯一的路?公子当真自负至极,你又怎知以我棠歌的美色,找不到比你更好的路?”
她没否认自己肩上背负的仇,却也没有答应男人看似无理的求娶,开口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也不知道在嘲讽自己无能,还是在嘲讽男人异想天开。
男人空有一身蛮力,鲜少有和姑娘打交道的经历 ,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艳冠隋京的娇花棠歌,心跳控制不住加快的同时,他脸上浮现出了些许不耐烦,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将这个女人直接打晕了带走,可是对上那张绮丽的脸,攥成拳头的手又忍不住松开。
美色是埋葬英雄的墓穴,这句话沈珏天天听他那狗头军师念叨,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人偏让他求娶世间最艳的棠歌,纷杂的思绪在脑海里打着转,他面无表情的念着那人教给他的话:“美色换来的路棠歌姑娘踩的顺畅吗?我不贪姑娘美色,只要姑娘嫁给我,我给姑娘报仇。”
是的,他想起来他为什么要娶棠歌了,作为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起义军首领,和那些王孙贵族比起来,他没什么优势,可是如果能娶棠歌,凭借对方的艳名,可以打响他的名号,助他招兵买马。
他不贪棠歌美色,贪得是棠歌艳冠隋京的知名度。
娶了棠歌回家,只是为了将棠歌当个花瓶摆设。
对面的美人抬了抬手,漫不经心的捻了捻垂在脸侧的发丝,脸上染了些许的娇色,她略微勾唇,溢出来的笑仿佛能压过世间万千风月,她说:“夫君,娶我可是要十里红绸铺路,喜乐绕梁三日不绝。”
那一句夫君,粘腻的像是妖精的低语,勾的人心尖滚烫,哪怕从来视美色如浮云的沈珏,也没忍住后退了脚步。
美色是埋葬英雄的墓穴,先生诚不欺他。
没有等男人的回应,美人脚步后退,继续起刚刚那支没跳完的舞,就好像刚刚那句“夫君”只是一场梦,翻飞的裙摆下,她裸漏在外的脚一下一下轻点着地板,点在了情窦未开的男人心尖。
“啪啪啪!”激烈的掌声此起彼伏的响,台上的女人停下了舞步,她弯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高跟鞋,丝毫不在乎现在的场景,自顾自的弯腰穿鞋。
“棠歌就是她了,这是我心目里的棠歌,传下去,男女主角定了,不用再继续试了。”
岑予央还在弯腰绑鞋带,逝华年的编剧已经控制不住站了起来,她甚至不再和导演商量,直接就拍案要将棠歌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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