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疯闹到乐不思蜀的越来越少,留在座位上埋头苦读的越来越多。
就连课间操跑操,都已经开始能看到有人带着小本子背语文或者背英语的身影了。
对於这时候的多数学生来说,能睡一场懒觉都是最奢侈的事情。而每一天最过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下了晚自习,各自结伴回家或者回宿舍的时候了。
之前扛不住来自班主任的压力而签下了“自愿申请晚自习”的“卖身契”,时药每天的归家时间已经从下午六点拖到了晚上九点——只有每个大休前的周五晚上可以例外。
这天就赶上了个大休前的周五,但当时药和孙小语并肩从教学楼下往校门走的时候,天色还是已经黑了下来,只剩下间或几颗的星星和路灯嵌在夜幕中。
刚谈完白天的八卦,孙小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兴奋地问时药:“哎,药药,戚神说没说他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时药怔了怔,“什么考得怎么样?”
孙小语呆了两秒,惊呼:“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他们的数学竞赛今天上午就结束了。”
时药的身形戛然一顿,跟着她差点蹦起来,扑过去伸手抓住孙小语——
“结束了??他们的竞赛是今天?!”
“你真不知道啊?我都无语了……对啊,他们竞赛初赛就是今天上午嘛——你说你这妹妹当的,也就太不称职了!你跟戚神不是几乎天天晚上打电话吗?他也没告诉你他今天考试?”
反应过来的时药手足无措:“没有啊……他什么也没说,就跟往常一样,我都不知道他今天考试,昨晚还跟他抱怨了好久这次月考的数学题……我不会耽误他准备考试吧……”
一看时药有些六神无主,孙小语连忙拉着她哄:“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戚神是谁,考试准备怎么可能还差这一天半天的。”
但时药仍旧是可见的情绪低落,“我原本都准备在他考试这天请假去陪他的,这几天真是忙傻了,他怎么也完全不跟我提呢?”
“唉?你是不是提前跟戚神说过,所以他特地没提的?”
时药一怔。
“好啦好啦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你今晚回家就能看见他了。”孙小语安抚地说,跟着她脸一拉,“真是太叫人羡慕嫉妒恨了——你今晚就能看见,我们却还要等下周一才能见到我们阔别已久的校草……哎,我要不要准备一下礼物呢……”
孙小语的这次安抚准确到位,顿时把时药低落的心情扫干净了一半多。
……待会儿回家就能看到他了,确实是这么这么久以来,她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於是两个小姑娘就这样各怀心思,一直走到了学校外面。
学校离孙小语的家并不远,所以她一直都是步行上下学。两人跟往常一样走到了时药上私家车的地方,孙小语眼尖,最先瞄到了时药家轿车的车牌——
“药药,在那——”
话没说完,孙小语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