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碰瓷儿(2 / 2)

桥玄此人,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虽位极人臣,位列三公,但并非贪图富贵之人,不改初衷,病逝之时家中都无有多少钱财,十分清苦。

曹操素来是个风流纨绔,平日里没个正形儿,曹父都拿曹操没辙,而就是这般轻佻如此的曹操,竟和桥老太公桥玄是忘年之交。

当时曹操年轻气盛,听闻桥玄大名,便去拜会,曹操届时还未举孝廉,白丁一个,而且素有纨绔声明,桥老太公却没有因此不见曹操,反而以礼相待,甚至慧眼识珠,可谓当世伯乐。

而一向散漫的曹操,在桥老太公面前肃然起敬,也无半点怠慢举动。

承蒙桥玄的荫庇,虽桥玄下葬之时十分清苦,但他的子孙后代荫庇一时,如今的桥氏已然名门望族,钟鸣鼎食。

此老者年纪虽没桥玄年长,但亦七十往上,还佩戴着桥氏家徽,曹操登时眼睛一眯,心里突然升起一番计较。

如今反对董卓的浪潮中,袁绍当属第一,此次会盟,一半乃是袁绍号召,很多人都觉袁绍是当之无愧的盟主,但还有另外一半,则属于桥家。

谈起三国,很少人会对桥姓之人有印象。

东郡太守桥瑁,便是桥玄族子,忠烈之后,在袁绍还被董卓的亲信韩馥监视的时候,东郡太守桥瑁,就已经开始实行反抗董卓的计划了。

桥瑁非常有胆量,他竟敢冒充朝廷三公,写信给各地太守军阀,大体意思言,董卓行径令人愤毒,国家大义当前,垫着脚盼望着各地郡守可以鼎力相助。

因为桥瑁的“煽动性”文书,再加上董卓亲信冀州牧韩馥的反叛,袁绍终于获得自由,才可以来到陈留,动员众人参加会盟。

桥瑁乃桥老太公族子,又是会盟发起人之一,若是能得桥家相助,曹操便可直接越过袁绍,参加此次会盟

曹操想到这里,却还不确定这老者就是桥家之人,但态度登时恭敬起来,想要从老者这里谋取利益。

曹操当即就说“老先生,您可疼得厉害这样罢”

他说着对张让又说“你力气不足,告诉我穴位,我来助老先生推拿”

张让有些奇怪,曹操为何突然如此殷勤备至

按照张让对曹操的了解,曹操如此殷勤,必然是想要谋求利益。

不过正巧曹操说得对,推拿是需要力气的,不然穴位推拿的不通透,便不起作用。

难得曹操这般主动,张让也不客气,就指挥着曹操开始给老者推拿穴位。

等这一圈推拿下来,张让也写完了药方,令张奉前去熬药。

曹操当即站起来,又有话了,拦住张奉,拿过药房,笑的十分体贴温柔,说“不劳烦了,正巧我无事,我去熬药便可。”

张让不由又看了一眼曹操,蹙了蹙眉,不过还是点头。

曹操得了药方,十分恭敬的出了药庐,真的往熬药的地方去了。

他虽想要卖弄殷勤,在老者面前现弄讨好,但曹操当真没有亲自熬过药,看了看药方,对着抓了药,也不知道斤两到底对不对。

然后又拿着药,一股脑全都倒进药锅里,装了满满一锅水,放在火上,点火一烧。

曹操做完这些,只觉十分简单,又蹲在地上,望着那几乎将药锅包住的“大火”,沾沾自喜的一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天底下,还有什么能难得住我曹孟德”

曹操想着,就准备站起来,结果一站起来,没注意药锅,“哐啷”一脚就给踹了。

当即里面烧得滚烫的水,还有药渣,全都倒了出来,扑了满地,不止如此,药渣还呼在了曹操的手背上,登时就烫起了泡。

“嘶”

曹操低低的闷哼了一声,把药渣拨下去,也没当回事儿。

不过正巧张让不放心曹操一个人煎药,便走了进来,刚好看到曹操打翻药锅。

张让跑过去扑灭地上的火,连忙抓住曹操的手,虽脸上没有太多关心着急的表情,但动作十分急切。

曹操吓了一跳,说“张”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经冷声说“如此莽莽撞撞,浪费了这般多的药材。”

浪费药材

曹操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药渣和汤水,虽药材浪费了,但自己的手只有两只,药材要多少有多少,难道不应该心疼自己的手才是

张让指着地上的药材,又说“这斤两曹校尉可称过”

称怎么称

曹操一脸糊涂,张让木着脸说冷笑话“曹校尉这药量,放倒一头壮牛都不在话下,绝不是给人饮的。”

曹操“”

曹操被抢白了两次,张让这才拉着他往偏僻的水缸走,说“烫伤的地方不要包扎,并不严重,先用冷水浸泡,一会儿上了药便好。”

曹操见他终于关心自己,便笑了起来。

他本就生的高大英俊,可以说是俊美俊逸的类型,并不古板,平日里不知用坏笑俘虏了多少姑娘的芳心,若是一板起脸来,反而说不出的冷酷威严。

曹操当即笑起来,说“看不出,你竟这般关心与我,可是心疼了”

张让舀出水缸里的冷水,一面帮曹操用凉水清理手背,一面眼神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曹操。

曹操不得不承认,张让生的当真没话说,虽面相阴柔了一些,但无可挑剔,而且美艳妩媚,又透露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清高傲,让人打心底里生出一股强烈的征服欲来。

就在曹操细细打量张让容貌之时,张让轻飘飘的说“让身为医师,自当关心任何一位病患。”

曹操默默的看着张让,说“难道你不该说,的确是心疼与我”

张让奇怪的看着曹操,说“可让并无心疼之感,为何要说谎话诓骗曹校尉”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