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雪晴的话在萧皇后脑中如惊雷乍响,她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是如何得知?”
解雪晴居高临下地冷笑了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她?!”
萧皇后恍然回头,愤怒地盯着倒地身亡的小红,“不知好歹的贱蹄子,临死都要反咬本宫一口!”
兄长已死,大势已去,她突然懒得装了,狞笑了声,“是本宫做的又如何?陛下……是你薄情寡义在先,你早就厌弃了我这个皇后,却因忌惮萧家,不得不跟我逢场作戏,你哪怕对我有一丝情意在,我又何至于此啊?”
说到最后,她悲痛欲绝地跪伏在地,嚎啕大哭。
“萧美娘,你贵为后宫之主,却如此心狠手辣,朕留你不得。”
赵麒冰冷开口,可萧皇后却置若罔闻,混不在意,直到他又说:“太子赵信,因其母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他平日亦德行有亏,专横跋扈,不堪为储君人选。即日起,废太子之位,贬为庶人,不再享有皇子特权。”
这话当即让萧皇后脸上血色全无,几乎瞬间,她浑身血液凝滞了,整个人就像失去了主心骨般跌跌撞撞地爬向赵麒,眼中满是祈求。
“陛下!万万不可啊,求您收回成命,信儿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臣妾做的,你要怪就怪罪臣妾吧!”
萧皇后想去抓赵麒的衣袍,却被小李子拦住,她再不能进前一步。
“母后!”
说曹操曹操到,殿外急匆匆跑来一个身影,正是太子赵信,他身后跟着几个慌张的太监。
见他硬要闯宫,侍卫立马举刀相拦。
赵信见他们如此没有眼力见,当即沉声呵斥:“混账东西,本宫也赶拦!还不速速让开,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外面的吵嚷怒骂引来了赵麒的不耐烦,他狠狠瞪了一眼萧皇后,“瞧瞧,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
“陛下,信儿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这个母后的错!”
赵麒懒得再听她辩驳,抬手打断他,喝令金吾卫放人进来。
赵信被放进来时,还语气嚣张地威胁方才拦他的侍卫。
可见到赵麒,他立马换上一副恭敬顺承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
“不在你东宫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赵麒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赵信垂首答道:“今日发生如此大事,儿臣怎能心安理得地不管不问?您可是儿臣唯一的父王,母后纵然有错,可那也是舅舅……萧雄逼的!母后实在是受人胁迫,犯下了如此大罪,还请父亲念在于母后伉俪情深的份上,饶恕他吧!”
说罢,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一脸的赤诚孝义。
萧皇后眼含热泪,感动地看向赵信。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解雪晴向外踏出一步,面色有些纠结。
“雪晴,今日若非你们拼死搭救,我命危矣,你我之间想说什么便说吧。”
赵麒面对别人是冷漠不耐,可唯独对解雪晴却是温柔深情。
“我与马大人在潜入皇宫地道时,曾被一伙人追杀,而最后我们侥幸脱险,并抓住了这伙人的头目,据他所说,指派他的人正是太子。”
“你胡说!”
太子一听顿时暴跳如雷,也不顾及赵麒是否还在,起身就要冲向解雪晴,却被一旁侍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