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卓锦澜?白莲教的七舵主?”
赵京瞬间警觉,脸色也冷了下来,“这里不欢迎你,来人……”
“都干什么?给我退下,这本该高兴的日子,何必闹得这么难堪,京儿,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父王也不做过多干涉,精致宾客尽至,他们都是父王请来的,不管怎样,你都要注意分寸,可不能肆意妄为。”
威武王沉声喝退打算上前的下人,走到卓锦澜身边,勾住他的肩膀,热情地向大家介绍。
“诸位,他的确是白莲教的七舵主,卓锦澜,以后将会与我们共谋大事,还望你们能容得下他。”
王爷都发话了,他们这群人哪里还有反驳的余地,于是纷纷点头响应。
“父王,白莲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你不该容留他们,这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赵京焦急道。
“世子爷,您不必再说这些话了,我们白莲教已归入王爷麾下,以后我们休戚与共,定会助王爷完成大事!”
卓锦澜说得澎湃激昂,却遭到赵京的了白眼贬低。
“呵呵,说的好听,你们不过是些丧家之犬,来岭南投靠也不过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你们有什么本事?”
“就凭我们势力遍及全国,耳目众多,王爷若有所需,我们定会不遗余力,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赵琪睚眦必报的性子来说,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这时,一名武将趁势附和,“是啊,世子爷,卓兄所言即是,如今这世道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的,乱世纷争,谁都不能置身事外,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相互抱团,团结更多有志之士,为岭南的长远发展做打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想劝告他放下戒心,安心融入他们。
这个赵京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疾言厉色道,“各位叔伯,我理解大家的顾虑,但我仍相信陛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若我们轻举妄动,才是将岭南置于险地,父王治理岭南多年,靠的是朝廷信任与百姓支持,切不可因一时之念,毁了多年根基。”
卓锦澜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丝狡黠。
“世子爷天真懵懂,连这些话都信,实在不及父王啊!”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挑拨离间吗?有本事你说清楚!”
赵京被激怒,他原本就不喜欢这个道貌岸然的卓锦澜此刻更甚。
“我说的难道不对?你们偏居于岭南一隅,应该也听闻过朝廷中忠臣良将被排挤,奸佞小人当道!萧雄死不足惜,可是,相伴他多年的萧皇后跟太子呢,他们又做了错了什么?”
“个人生死荣辱不过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在大乾哪还有公正可言?”
“我认为不妥,这些都只是无端猜测,福祸无门,恶人自招,我愿意为诸位上京一趟,亲自请示陛下,究竟想如何对岭南!”
赵京面色坚毅,掷地有声,一下子就把众人给震慑住了。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威武王轻咳一声,当了和事佬:“这怎么还越说越动怒了呢?都消消气儿,今日是京儿生辰,你们远道而来,破费心思,我们先不谈这些沉重之事。来,喝酒喝酒,且让京儿好好过个生辰。”
有了威武王开口,他们不再紧追不放,气氛一下子又恢复如初。
可只有赵京知道,在这安逸和乐的气氛下包藏怎样的祸心,那条路荆棘遍布,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突然,外面穿来一阵吵嚷声,还不等众人弄清楚情况,小厮就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海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