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不知缘由,却也不敢再多言另外备了两桌酒席,不情不愿地走到杜老三跟前儿。
“酒席备好了,请入座吧。”
“好嘞,小世子,这观音还请收下吧!”杜老三将锦盒往赵京怀里一塞,大摇大摆地带着人落了座。
“凭你们也敢玷污了菩萨?”赵京气不打一处来,毫不犹豫地还了回去。
“来路不正的东西,本世子不要,谁知道上面沾了多少血?”
海匪头目脸色一沉,瞪向赵京:“小世子,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咱兄弟们好心来贺寿,你却这般污蔑,是瞧不起咱,还是不肯听你爹话呀?”
这群悍匪真是脸皮都不要了,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凭你们也配被人瞧得起?要想被人瞧得起,那就得行得端坐得正!”
“老大,这世子还真是个刺头,要不让我给他来两刀,他估计也就不敢那么嚣张了吧?哈哈哈。”瘦子漫不经心地甩着手中匕首,眼神却危险的眯起,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杜老三低头吃着花生米,也不多说,明显不想多管。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
威武王看看赵京,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无奈地打起圆场。
“好了,今日是京儿生辰,莫要起了冲突,大家都和气些。”
可那群海匪却没有任何动作,威王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杀意。
好个杜老三,今日分明是冲他来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杜老三,还不让你的人退下。”
“哟,我倒是忘了,王爷别介意,咱兄弟们在海上自由自在惯了,您这规矩多,我们难免会忙中出错,您就多担待着点!”
“那你最好多看着你的人点,别再让他们闯祸。”
临走时,威武王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随后拽过赵京,强制把他带离了这儿。
“父王,你今日是怎么了?以前你从不这样,他们都是群悍匪,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您不仅不驱赶他们,还把他们当做座上宾,您这样以后让外人如何看我威武王府?”
赵京心里窝着一口气,想发又发不出,只能气急败坏地质问威武王。
“此事你别管,你去安抚好宾客就是。”
威武王并没做过多解释,催促他去了宾客席,自己则去喝起闷酒来。
一壶酒很快见底,将酒壶垂直倒了倒,一滴未剩。
砰!
他怒极,将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墙上,碎瓷片迸溅的迸溅都是。
“王爷,愤怒时喝酒更伤身啊!”陆明淑心疼地走来,给他端了碗甜汤。
“明淑,我当年就不该……”威武王痛苦地直捶胸口,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当年之事在他心中就像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奴籍耻辱。
“王爷的苦衷我都明白,当年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的替他们遮掩摆平了多少事,是他们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如此行径,实在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