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场的只有这位王嬷一人,不然几个人团团包围住他,这也别玩了!

青涿提起气,脚下的方向被王嬷逼得硬生生一转,绕了一圈继续往大门奔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厚重的古朴大门近在咫尺,身后的脚步也似乎已经追到了距离他不到两米的位置,几乎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衣角。

提着气大步朝外一跃,一股目眩的熟悉感觉盘旋而上,周围的街道和天上当空的烈日都似乎被渲染上了淡淡的水波纹,原本清晰无匹的街景被波纹融化在水里,乍一看只是一块水月镜花。

头晕过后,水波纹逐渐溶解於视野当中,阴暗的夜空和细长的木制回廊又在眼前清澈起来。

青涿又回到了被传送之前的那条长廊中,他此刻正歪头倒在地上,清醒的一刹那时心脏还因为适才的狂奔而疾速鼓跳,他伸手将掌心按在胸口,就听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女音。

“你也醒了?怎么样,受伤没有?”

不宽的走道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省人事的几名演员,只有身着兰花绣样旗袍的徐珍息和呆坐在地的魏叶晓已经清醒。秘书此刻的面色似乎格外苍白,她斜靠着倚坐在廊边的栏杆上,左腿上的浅蓝兰花旗袍洇上了一片刺目的血色。

视线落在那片沾血的裙摆上一秒后移开,青涿转而看向秘书的脸,摇摇头:“我刚刚被传送到袁育姿婚前的时空,还扮演了一个叫程满文的角色,没有受伤。”

“对了,”他目光向下逡巡一圈,找到了同样歪倒在地的粉色身影,“宁相宜也和我一起,她扮演了程满英。”

正被提到的宁相宜正在此时突然皱了皱眉,而后猛地睁开眼,胸膛剧烈地喘息几下。她有些害怕地吞了口口水,一双杏仁状的眼睛左右看一圈,惊魂未定道:

“我,我回来了?”

“嗯,”徐珍息应声,她下巴抬起,往魏叶晓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说道,“我和魏叶晓也跟你们一样进入了那个空间,我也变成了那位程满英。在袁家小姐去拿刀的时候,我们翻到了她作的一幅画,画上是程家兄妹□□的画面——所以我和魏叶晓见势不妙就藏起来了。”

她叹了口气:“我躲到了那个供桌底下,结果还是被她找到了,挣逃之间被她砍了一刀,好在不太碍事。”

那一刀估计就是砍在了她的左腿上,鲜红的血迹叫人看了就牙酸。

同样躲在了供桌底下的青涿,如果不是被袖口里的雕塑拉入了另一个更加神秘无根的空间,恐怕也难逃一劫。

——不过碰上那空间内的诡异邪神也可以说是另外一场劫难了。

宁相宜看着徐珍息的伤口,有些不忍地皱皱眉,小声对青涿说道:“刚刚袁育姿去追你后,我就赶紧爬起来偷偷跟上,然后趁他们不注意逃掉了。”

“而且照这么说来,”她转头,望向仍然瘫倒在地紧闭双眼的曹艺和朱勉励,“他们俩应该也是进入了那个空间,也成为了程满文和程满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