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她她?!你就是个神经病!今天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他怒喊一通,随即又转眼把目光投向原地杵着的傧相:“愣着干什么?”
因突发状况而被打断的傧相如梦初醒,他重新清了清嗓,在屋外所有人的惊异眼光下再次尖唱。
“夫妻对拜——”
屋中两名新人都分别被控制住,摁压着被迫向下鞠躬。
袁育姿单薄的脊背上攀了几双手,以不容挣扎的力度将她按下。
而程满文双眼瞪得奇大,眼珠不住地颤抖,嘴里叨叨着“不要,不要”。
两人相对而立,在外力的作用下将身体躬至最低,如果不去看他们身侧那一票子家侍,就是一场合乐美满的姻亲。
这一幕落在端坐椅中的袁忠炳眼里,他满意地伸手要去取桌边的茶杯。只是在手指还没接触到瓷器时,异变陡生。
身材娇小的新娘也不知从哪里借的力,猛然甩开了挨在她身侧的那些人。鲜红的衣袖与裙摆在荡起弧度,微微露出衣衫下十只漆黑不详的尖甲。
“你们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想法。”
刚刚还只是形似鬼魂,如今的袁育姿像是自身入魔,连声音也变得浑浊而诡异。
“我最后问一遍,你们把她藏到哪里了?!”
事态演变到如此不堪的地步,袁忠炳几乎能想象到袁府以后成为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笑谈的模样。他气得浑身发抖,连连拍打了几下木桌,对着其余一干不知所措的侍卫吼道:
“把她给我按住!”
领命的侍卫有些犹豫着向前,朝越来越不似活人的小姐靠近去。
第一簇血花就在这时候迸飞出来。
无力地张开口唇,却发现已经彻底失声的侍卫将头一歪,失去了生息。
“死、死人了!!”脸上被溅了几点血液的程满文在惊惧之下猛力挣扎,恰好控制住他的几个侍卫也因剧变而无暇顾及他,叫他一下子挣脱束缚,头也不回地朝外跑。
被他这一嗓子吼得头皮发麻的宾客们也都开始慌乱,纷纷向袁府大门挤去,一心只想远离此处。
只是大门早已关闭上锁,他们推搡的力道与掺了精铁打造的木门对比无异於跐蜉撼树。
袁育姿将削肉如泥的黑甲从侍卫喉头抽出,盖头并未掀起的她并没有被影响视线,双手准确无比地又插入两名侍卫的喉咙。
“告诉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