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安静地伫立了一会儿,随后转过身来。
她身侧就是一具侍卫的屍体,长着乌黑长甲的手指轻轻抚过屍体青紫的手腕,用低哑破损的声道淡淡说道:
“一起给我吧。”
话语淡然,似乎早已知道他们会给出些什么东西。
这很也正常,因为他们薅珍珠的绣花鞋可不就是她的所有物!
青涿回过身,其余三人分别将自己的那粒交予他手中,而后由他来统一交还给袁育姿。
莹白温润的珍珠一粒粒滚到屍青色的掌心里,袁育姿缓缓握紧,信步走到青涿身旁,在四人的视线下抬起了手。
漆黑的利甲抵在他的脸颊一侧,微施力道让它微微下陷,顺着重力向下划。
“这样讨巧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吧?”鬼新娘的声音无喜无悲,仿若只是在问一件常事。
这一幕看得宁相宜都将呼吸屏死住,生怕袁育姿一个使劲,像是切割侍卫的手掌一般把青涿的脸划开。
那可就是暴殄天物了!
而被指甲抵住的青涿本人却在这时抿唇露出一个微笑,他垂着乌睫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叠好的黄纸:“是啊,可惜我的那一份交早了,所以只好另外准备一份礼物了。”
攀在脸颊上的那只手被吸引移开,取走了他拿出的那张纸。
袁育姿将珍珠随手放在一旁,双手共用地在烛光中展开了那片纸卷。
烛火晃动,让纸面上两个可爱小巧的人像像是活过来一般,手牵着手正在无忧无虑地笑闹玩乐。
尽管一个云鬓高梳身披广衫,另一个乌发垂腰长裙飘荡,画面却也意外地美好和谐。
一声轻微至极的哼笑从盖头下传来,新娘将纸卷再度按着原来的折痕理好,珍而视之地把它收到自己广袖中,满意道:“费心了,我很喜欢。”
她这样的态度让青涿彻底肯定了内心的猜想。
“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继续拜堂了?”他试探着问道。
“嗯,走吧。”新娘答应得也爽快,在宁相宜朱勉励二人的困惑视线中头一个走出了屋子。
虽然没理清逻辑,但剧情推进顺利,他们也就哼哧着跟上,反正手上握着答案的那位高材生就在队伍里呢。
朱勉励蹭到“高材生”身旁,像是差生请教数学题一般积极发问:“诶青涿小哥,新郎这就找到了吗?!是谁啊!”
跟着新娘从长廊上穿过时,附近巡游的宾客都纷纷避让开来,似乎天生畏惧於杀死自己的鬼新娘。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