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面无表情专心看车的青涿也被自己哄出笑意,就像是旱迹蔓延的沙漠中突然降场大雨,江涌鸣自个儿心里也明亮了起来。

过了不久,车辆抵达肖媛媛的住址,后座的两人下车告别,往高楼林立的小区门口走去。

目送他们远去后,青涿便打个弯掉头,一路驶回自己家所在的那条街道。

他将车停在了外街处,并未将其驶进里头过窄的小巷。领着江涌鸣左弯右拐绕到巷子深处,往其中一栋筒子楼走去时,江小少爷终於忍不住发声。

他一双浓眉皱起,视线从泛黄的铺瓷外墙巡视到灰墙墙角堆叠的各色垃圾,憋出一句话:“你、你就住这儿啊……这垃圾惧本怎么分配的。”

许是自己运气不错,江涌鸣分到的“家”在一片高档小区内,那里每一户人家都是一栋单独的三层别墅,还附带一片花草丛生的小院子。

青涿分到的这个房子……光从环境上来看,氛围就恐怖得多。

密密麻麻的老旧居民楼和横在电线杆上挂晒的被子把光挡了个一干二净,阴暗潮湿的入口铁门大开,露出里头更加昏暗且逼仄的楼梯间。

“怎么,怕了?”青涿睨了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一眼。

“瞎说,走走走!”江涌鸣哪能认怂,当即带头一脚踏进了黑漆漆的楼梯间。

刚进去他就后悔了。

这头顶的破灯泡不亮就算了,怎么还带闪的啊啊啊啊!

强行壮胆一股作气爬到二楼,江涌鸣的声音已在紧张的情绪下绷紧。

“你家…住几楼啊?”

“四楼,402。”青涿答。

他最后话音刚落下,二人头顶就传来了一阵怪诞声响。

像是有人伸手拧开了满是锈迹的锁扣,而后骤然松手,锁芯回弹,接着慢晃晃把门推开,发出细细的吱呀声。

咚咚,咚咚。

江涌鸣耳边只剩自己鼓噪的心跳,他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贴近了走在背后的青涿,手紧紧抓住对方袖子:“是、是风声吧……”

自欺欺人的江少爷已经不想思考风要怎么开锁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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