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我们或许要阻止他们长大。
肖媛媛: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歌词可能是剧情的某种提醒。正如小树苗长大后破开大树的心口,小孩们长大以后会成为更大的威胁也未可知。
关键在於,他们的成长是随时间变化,还是会由某一个契机促成。
校车又行进一段时间,灰白的尾气随着车身移动,喷於油柏路上,最后在熟悉的街道停下。
青涿牵着小灵走到车门口,穿着蓬裙如小公主般的桐桐从座位上站起身,甜甜地道了句“叔叔再见”。
下了车以后,青涿还记着要去菜场的事儿,被小灵牵着左弯右拐到了一个大屋棚搭起来的集市。
集市内有些脏乱,卖面的档口挨着卖活禽的店铺,黄绒绒的母鸡在铁笼内“咯咯”地叫,一双绿豆小眼警惕地盯着两名来人。
活禽的味道骚臭不堪,青涿用外套袖口轻轻捂住小灵的口鼻,面不改色地用另只手往档口挂着的塑料袋装了些手擀面条,付过钱并自行找零后赶紧退出了那一块。
他生於空气污浊的贫民窟,对於这种环境抵抗力很强。自爻善离开以后,他自己将自己养大,能上厅堂能下厨房,生活技能不在话下。
除了面条以外,他又买了些猪肉丝与绿叶菜子,又回到刚刚的活禽档口挑了几个鸡蛋。在此期间,他并未发现,或许发现了只是未曾作出反应:手边牵着的小男孩始终半仰着头专注地看着他。
小灵的瞳孔是透出无机质光泽的黑,反光倒映出青年忙碌的身影,修长的腰脊因为挑菜而微微折下,形成了显得有些脆弱的弧度。
菜买好,就得回家做饭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站在昏黄楼道中,伴着不时闪烁的灯泡,青涿已将钥匙插入门把的锁眼,蓦地想起一件事。
关於某只被抢走了电锯还凄惨倒地的机械派大星。
还关於某扇被锯开一口大洞而使室内惨像一览无余的门。
…………
深深吸一口气,青涿面色凝重,暗悄悄在肚内打好腹稿,手腕才一转,把锁扣开开。
“铛”的一声,是门后的搭杆敲打在墙上荡出来的回音。
被锯得崎岖不平犹如十八弯山路的木门正对着二人的脸。
青涿:“…………”
小灵:“…………”
他目光一如既往地呆滞,可这回却又在呆滞之中还添加了一点什么。
他喃喃:“家里遭贼了?”
如果可以,青涿也很想将这一切推脱到贼身上,奈何那只海星形的杀人机械还有拍摄录像的功能!
他尴尬地笑了笑,一种欺负霸凌幼童的愧疚感不由而生:“是这样,今天爸爸带朋友来家里玩,然后突然听见小灵的房间有奇怪的声音……”
“然后爸爸就偷偷进我房间了?”小灵往里走了几步,撇回头来,小小的身影立在背光处,神色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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