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着这番叙述,几人都能想到那个血腥荒谬的画面。
“桐桐哭了,一直和我喊妈妈好疼,可是我当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没有思想,就像是被人操控着做那些事!”她有些激动,抬手抿了口咖啡,又继续说道。
“后面我就在沙发上醒了,醒来后感觉不对劲,桐桐站在厨房门口,黑灯瞎火的,说要和我玩捉迷藏,我胆战心惊地躲了一个晚上。”
“而且,我感觉从梦里醒来以后的那个桐桐,和白天的桐桐不太一样,具体是哪里,我也说不上来。”她一口气说完后,转头用眼神示意周繁生,“我说完了,你说吧。”
周繁生环视了一眼周围注视着自己的人们,缓缓点点头,轻声叙说起来。
“我和肖媛媛一样,昨天晚上也做了个离奇的梦。我梦见‘我’闯到了迎娣的房间,把她藏起来的布娃娃全部都剪烂,斥责她说不能把这种阴气重的东西放在房间里。然后掀开了她的衣服……”
“啊!你要做什么?!”肖媛媛倒吸一口亮起,瞪着他追问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周繁生急红了脸,连忙摆手,“迎娣的肚子上用针线缝了一个布袋,我把里面藏的头发拿了出来,又放进一条沾了我指尖血的布巾。”
他怕众人不信,还伸出左手的食指给大家看:“昨天划开的伤口还在呢!”
一个父亲,在自己女儿的肚子上缝兜儿,里面装着父亲手尖血。
诡异得令人不寒而栗。
青涿思考了会儿,又问道:“那你醒来之后呢?”
“我是在迎娣的房间醒来的,醒来之后,我就看到她……”周繁生垂头,盯着咖啡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印出了害怕的情绪,“她变成了怪物。”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显然不愿再回忆脑海里的那个恐怖形象:“她的两只眼睛被两块布盖着,布上用鲜血写着「弟」字……她头发剃得很短,身上缠绕着长长的、像是肠子一样血淋淋的东西。”
“脐带。”青涿不假思索地开口。
迎娣迎娣,孕育、生儿,显然和脐带有关。
“她看着我就开始笑,然后向我扑过来!我往房间外跑,把她的房门锁上,再然后她就被困在里面了。”
“就这?!”过於简单粗暴的自保手段让肖媛媛惊讶出声,她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地瞥他一眼,嘟囔道,“难怪你看起来睡得挺香。”
有了这两位的经历,再综合青涿自己家里的情况,他大概确定下来了这个逻辑。
每位演员在晚上的时候都会失去控制,以“梦”的形式被迫去做一些符合“人设”的事情。
至於这场梦的真实性……他更偏向於是真实发生的。
果不其然,接下来江涌鸣的发言印证了这一猜想。
他也是做了一场梦,而根据他的人设,梦境里的内容就是逼迫欢宝进行吃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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