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环住了男孩瘦弱的身躯,下巴轻轻抵在对方头顶上,手掌抚了抚幼小的背脊。
“小灵,谢谢你。”
冰凉的躯体蓦然被温暖包裹,怪物小灵有些不适应且无措地眨了眨眼,说话的声音嘶哑至极,听起来却不刺耳:“不要谢谢,爸爸……小灵,爱你。”
……
一夜过去,第二天青涿照常早起,牵着小灵在街口等到了校车。
校车上空出了好些位置,有几个是属於他们自身小团队里的人,因为今天有各自的指定剧情而缺席,还有一些在这两天来始终都不见人影,按照惧本的逻辑来看,应该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而叫人意外的是,今天校车上还出现了几个陌生的“熟面孔”。
说是陌生也不尽然,其实这几天常有在校车上见面,只是年龄发生了很大的跨越。
这几个小孩已完成了“成长”,与对应的演员之间完全调换了父子关系。
其中还包括了刘芝含之前的两名队友之一。
这是第一次在校车上直接出现这样的现象,整个车厢炸开了锅。
“老许!!是我,我是刘民啊!!”一个男孩站在位置上,拍着胸脯,着急地对走道外一个男人喊。
男人瞠目结舌地用食指比了比他,又指了指他身边的成熟女人:“刘、刘民,你怎么……”
“这、这不会是红红吧?!”他看着女人的面孔,越瞧越有股熟悉的味道,不敢置信地问。
名叫刘民的男孩正要回话,耳朵突然一疼,是被身旁的女人揪住了耳朵。
刘红冷着脸,将他揪到了座位中坐好,语气不佳地教训:“刘民,是我教你在校车里大呼小叫的?”
“还有这位先生。”刘民被吓得不敢再动,刘红又转过头来,偏小的眼珠盯着老许,涂成血红色的嘴唇微微翘起,放在过白的皮肤上红艳得吓人,“请称呼我的全名,我和你好像并不熟吧。”
相似的场景和对话还在车厢各处发生着。
一片喧嚣纷乱中,青涿静静地耷着眼皮,仰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余光瞥到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那边。
刘芝含和刘小幸的位置仍然空着——自从那天后,她们两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青涿并未多作打听,也不知道她的队友是否有进一步探寻。
不过,根据目前的表现来看,估计是完全放弃她了。
同属远途惧团的其中一个较年轻的队友,在今天也发生了身份转置,变成了幼孩的形态,被身旁的中年男人扣住手腕按在座位上,满目仓皇地想要寻求自己剩下那个队友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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