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西忽然反应过来:“师父。”

“师父,你能做人偶治病对不对?之前达合就被救活了!”

昂鲁这才把目光投到自己的弟子身上。

“救不了。”他拒绝得断然,“他们的病恶化太快,等不到木偶做好的那一天。”

荣西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掐断,最后看了眼青涿后,果断转身,执拗道,“我自己去试!”

而昂鲁这回却并未管他的一意孤行,只是淡淡地望了下周繁生,视线聚焦到他做木雕的手上。

“牧图,你手上的油彩没洗干净。”他缓声提醒。

身体发虚又熬了夜的周繁生状态奇差,听到话后不由自主发了颤,目光移到手上,果然在甲缝里望见了一点点草绿色的油彩痕迹。

为了不让人发觉他在偷偷研究,每次做完木偶后他都会仔仔细细把手上沾着的颜料清洗干净。但昨夜所有人都意外染病,他又骤然得知了木偶秘术的真相,一时疏忽竟然没注意这一点指甲上的残留。

糟了…偏偏留下的是绿色!

周繁生本因生病而偏快的心跳一下子又加快几分。

自然人体身上几乎没有绿色,这一抹绿是在做赛罕人偶的衣服时留下的。

昂鲁的声音又传来。

“你在研究人偶吗?”

周繁生手心都浸出了点冷汗。

如果昂鲁让他把研究成果给他看,他该怎么反应??!

若把之前做的其他木偶拿出来,玛蛮族的人偶上却没有半分绿色,说不过去;要把赛罕的人偶拿出来,或许昂鲁立马会察觉昨晚“梦境”的蹊跷。

那,就说,不小心沾上的吧……

周繁生偷偷瞥了眼青涿,看他对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他好不容易打好腹稿,却没想昂鲁却并未想深究,将这篇轻轻揭过了。

眼看着这个行踪与目的都透着神秘感的男人离开,周繁生才如逢大赦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莫名。

…昂鲁特地过来一趟,就为了来看一眼?

……

因为病痛侵袭,众人每在木桌前坐一会儿便有些喘不上气,只得休息一阵再继续。直到下午时分,也仅有周繁生一个人做完了规定份额的工作。

他有心想帮一把队友,却让青涿阻止了,只叮嘱他尽快按照秘术完善赛罕的人偶。

所谓的秘术,除了手法以外,还有许多取材上的辛秘。这些材料并不难取,周繁生便给自己削了个木拐,出了木雕坊往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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