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最常见的皮质钱包,长方形,面前一个小巧的G字形金标。老人拨开内囊,里头也没装纸币钢鏰,唯有一张船票躺在里头。
青涿的眸色深了深,冷白的脸微微抬起,因为身高差距的问题,看起来像是在睨视眼前的一切。
不过下一秒,他抿着嘴露出一抹笑时,那抹非人的阴柔感便被冲散了些。
“看来我和贾斯汀先生非常有缘。”他说。
老人被他这话说得一愣,周御青也默默地把眸子转过来。
“此话何解?”老头问。
青涿笑得柔和:“我也正巧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钱夹子,只可惜现在没带在身边。”
贾斯汀掐着自己唇上的长胡须捋了捋,有些敦厚慈和地宽慰道:“如此…如此……那确实有缘。”
不论心中是什么表现,老头表面上是欣慰时,而身侧的周御青却轻轻哼笑了一声。
哪来的什么一模一样的钱夹子。撒谎。
漆黑的眼让他看着比老头更像恶鬼,但青涿早就不怕他了,还知道这人绝对会包庇自己,便既是堂而皇之又是隐秘地一笑。
周御青当然知道他又有点子了,只是不清楚具体内容,垂着眼拭目以待。
然而,青涿却轻轻把这事翻了篇,转过了身去,面对着刚刚重物坠落的那一块区域。
在几人交谈间,侍者们已经齐力把巨型吊灯抬走,地面上铺设的地毯也全部撤去,只留下了水泥色的、破裂下凹的地板。
“差一点就出人命了啊……”老人站在身后,嗟叹声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古怪。
重音是放在了“一点”而非“人命”上,听着不像是差点发生死亡的后怕,倒像是,倒像是没能达成什么而惋惜似的。
“老人家,你在这船上待了很久吧?”青涿忽然问道。
他没看贾斯汀,对方反倒看过来,含糊道:“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船表面上装饰一新,实际上却存在着这么大的隐患,有些为我的朋友感到不平。”青涿一笑,慵懒的语调缓缓拖出,“这可是幸运号啊,结果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这船是不是应该换个名字了呢?”
幸运号曾换过名字…吗?
在甲板上时,青涿就曾注意到一二层中央那三个大字之间的不协调——字体不一样,而“幸运”一词又在剧本中反覆强调多次,让人想忽略也难。
他有意从这个角度挑起话题,就是想套一套老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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