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记得这几副新人里格外出挑的面孔,脸上先展出一抹笑容,说:“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
江逐厄长着一副冷淡疏远的模样,刻意笑起来的时候倒是不显得那么高冷:“齐姐,打扰你了,我们来是想申请一下生活用品。”
“哦…好、好,”齐丽蓉往后退了几步,将半开的门拉开,“你们先进来把,随便坐、随便坐。”
就在这时,半老的女人身后遽然传来粗犷而沙哑的男声:“老婆,你看到我那件蓝色上衣了吗,我妈买的那件。”
声音粗粝难听,是吸烟过多导致声道破损的烟嗓,常让人觉得好似一股痰卡在喉咙中般。
“刚拿去洗了,在洗衣机里。”齐丽蓉答。
江逐厄率先跨过门槛,青涿跟在肖媛媛的后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眼前这屋子。
几个大型家具看着和江逐厄他们那间是同一型号,只是房间布局被人为调整了,屋内也多了些生活气息十足的小物件。
一个只穿了层紧身秋衣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身材偏胖,剃着寸头。
“洗了?!!”男人的声音猛然拔高,冷不丁吓得肖媛媛一抖。
那男人的视线与青涿对撞在一起,后者迅速挪开,假装只是随意四处看看。
“我昨天晚上不是说了我今天还要穿吗?!”男人不耐烦地怒吼。
到别人家做客时恰好碰见夫妻闹矛盾,本该是个尴尬的事。放在现实世界早就找个由头告辞了,但在惧本内,众人只是面面相觑了一眼,默契地把屁股往沙发上贴牢了。
老版洗衣机噪音非常大,轰隆隆地恨不得把内胆里的衣服甩到人脸上一样。齐丽蓉走到一张木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小册子。
“嗯,是吗…我记不得了,可能昨晚一下子没听到。你今天就穿那件白色的吧,那件已经干了。”
齐丽蓉说着,把脸转过去,却猛地被迎面飞来的烟盒砸到了鼻梁,脸倒仰了一下。
“没听到?!不记得?!你还能记得啥??!”
说说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动起手了。
肖媛媛一手捂着嘴,睁大了眼看向这对剑拔弩张的夫妻。
“葛王生你有病是不?没看到家里来了客人吗?非要我难堪?!”兔子也有几分脾气,齐丽蓉的声音一起拔高起来,单看架势似乎对这种屁大点事也要吵一场的情况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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