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但也还能接受。

青涿缓缓曲起了手指,指尖从他的指缝里钻出,回扣住手背,摸到沁凉皮肤下几块入手坚硬的手骨。

有一架电梯就停在上面几层,因此来的很快,四人进入电梯内,看着那电梯门缓缓关上。

或许是这种铁栅栏的门太有既视感了,让人恍惚中以为自己是来到了监狱,被这铁栏杆锁在了牢内,从心头涌出些不适感。

电梯在青涿居住的38层停下,在他跨出电梯门前,周御青喊住了他。

“青涿。”

青涿回头,正看到了对方放大的五官,额头立马附上了柔软冰凉的触感。

“回去记得看看床底。”周御青说。

青涿一顿,“好。”

走出电梯,看着它向下驶离,安静狭窄的楼道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转回了身子,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开了锁。

一开门,赵晓梦灿烂的笑容就闯入眼中。

“老公你终於回来啦?人家今天好想你的。”她笑容维持了没两秒,又委屈起来,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青涿走到木桌前拉开抽屉,把口袋里叠成豆腐方块的入住协议放了进去,语气随意道:“你今天和关琯相处得怎么样?”

赵晓梦的声音从后背传来:“很好啊,琯琯就是内向了点,但人很好的啊……尤其是她的头发,顺滑又有光泽,还带了点自然卷…唉,老公,要是这头发长在我头上就好了。”

……原来“人很好”指的不是性格品德,而是物理意义上的“人”么。

“那怎么样才能让它长在你头上?”青涿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很简单啊!”赵晓梦伸出两个手指做剪刀状,“把她的头发剪下来,植发到我头上不就好了嘛。”

青涿本还以为她要说出类似於“移植头皮”这样血淋淋的话,闻言倒有些意外,“关琯不会同意的吧。”

“唉……也是,算啦,她因为她冷冰冰的老公已经够难过了,我这个好姐妹还是不雪上加霜了。”赵晓梦耸了耸肩,瞄了眼挂锺便丢掉抱枕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我先去洗澡了。”

“嗯。”青涿正慢慢在房间中踱步,寻找可能存在的、关於上一任住客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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