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瞿容山!!”堵在前面的男人立马扬起了手中的铁棍木棒,见对方丝毫没有停下的架势,二话不说就朝男人招呼过去。

齐丽蓉装出来的镇定出现一丝裂隙,她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瞳孔颤抖地听着铁器相击的声音。

这种时候,矮个子却成了瞿容山的优势,他唇角兴奋地提起,露出一口被血浸满了牙缝的虎齿,刀锋故意往人脆弱的脖颈、膝盖上抹。

这人就是一个从不考虑后果的疯子。

就算挨上了几次闷棍,他也毫无退缩之意,刀刀都想致人於死地。

然而,与他对打的几人却清醒而冷静,怕这疯子真的砍到自己,又怕自己一不小心下了狠手搞死对方,反而成了手心沾血的杀人犯。

束手束脚又瞻前顾后的状态下,只能堪堪挡住瞿容山的攻势。

瞿容山的舌头舔了下上颚牙,他肩膀又挨了一棍,敲出皮肉的闷响,而他双目放出狠辣而激动的光,不退反进地挥刀朝一个男人的脖子砍过去。

谁敢空手接刀刃??

男人瞳孔骤缩,忙抬起手中铁棍预备挡下这一刀。

铁棍在空中挥出了破空声,尾端被人抬得极高,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球棒猛地击中了球体。

玻璃破碎声伴着七零八落的碎渣在空中炸开,所有人眼前一黑,有人被那尖锐的破璃渣划破了脸,还有人直接被溅入眼睛,喉咙里隔了一秒发出惨叫。

挂在墙壁一角的灯泡完全碎裂,明灭之间亮度差距过大,让人的眼睛一时间陷入无边黑暗中。

刀锋挂着水泥墙壁的摩抆声贯入耳侧,有人提着刀惬意慢步,像追捕重伤猎物的猎人一般泰然自得。

“眼睛,我的眼睛!!”有人痛不欲生地大叫。

齐丽蓉默默缩到了所有人的背后,脊背生生压着紧闭的电梯门,脚步却仍在下意识地往后退。

黑暗是掩饰一切的最好幕布,青涿微微眯起眼,耳廓忽地捕捉到一声拨弄金属砝码的轻响。

该动手了,不能让瞿容山真杀了齐丽蓉!

一瞬间,金属碰撞声与破空声同时迸发,两个硬物在空中极速对撞,又因力量过大而迅速碰歪,几乎在那一刻抆出了银色电光。

女性细瘦的手腕一颤,一块布帛从天而降,拢着无尽夜色铺在利器上,刀身浅浅一滞,随后发出令人牙酸的裂帛声,一根根特殊材料织成的丝线分崩断裂。

紧跟着青涿脸侧抆过一根散着木质香气的桃木剑,剑尖顶在刀身上,将刀劈砍的路径顶得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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