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下雪了,飘飘扬扬,也和熊山一样,天空中到处都是溟溟朦朦,只是熊山上的雪花似乎要比长汉的要大些。
一切都有点模糊了。
下午没课,龙镔破天荒地没去图书馆,就呆在寝室里。石伟正在和同学们打扑克斗地主。
对打牌,龙镔完全没兴趣,他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对自己身体的那种反应越来越感到有些可怕的尴尬,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简直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自从那次发生黄秋雅下楼事件后,就好象有一种奇特的东西在我的体内开始肆虐,几天下来它就已经号令天下一统中原。什么东西嘛!一上床躺下,它就立刻发动血液集体在腹股沟进行游行示威,逼得小龙镔不得不响应它的召唤,抬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按照心跳的节奏,自动将短裤当成皮鼓,没命地敲着鼓点。
以前可不是这样,小龙镔最多也就早上硬邦邦的,可是撒泡尿就得歇下去啊!可现在……
小龙镔简直就被它催化得有点变态!
只要一看到长头发的、雌性特征明显的、略有点姿色的女生,小龙镔大白天就有点蠢蠢欲动的迹象!假如碰到那种身材窈窕的、胸部曲线凸起的、莲步轻移姿态优美的或是从身边走过会飘来一阵幽香的,那小龙镔可就真不太听使唤了,就开始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大脑传递要“我要探险!我要探险!”的行动主张!
当然这可不行!
自己不得不花钱买了几条超紧弹力短裤,我虽然控制不了小龙镔那毫无规律、毫无前兆的一举一动,可再怎么说我是它爹,我完全可以用各种手段来控制它的活动范围约束它的运动空间啊!
我是学过生理卫生,最近也在图书馆翻看了不少有关的书,也了解这是雄性激素的作怪,可是按道理,这个阶段我早就过去了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变声又怎么会因为怕小龙镔太孤单,就给它找来很多毛毛兄弟,让它们在一起好好的相依为命,大家伙儿玩玩藏猫猫的游戏。
可它怎么这么不知足呀!还非得要反复对我提出上诉:“老爹!有道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啊!”
这我知道,不用你这黑不溜秋的、厚颜无耻的、傻头傻脑的、又坏又馋的小子对我讲!
哪有这么无耻的、不分好歹的!我怎么生来就带了这样一个贱种到身边,如今想来,真还不如把它丢在乡下,把豹子带来!
说归说,现在的脑子里总会有点不由自主地就幻想一些色情场面,譬如前不久自己翻看那本查莱斯夫人的情人,这下可好,脑瓜子一下子就开始晕乎,等自己发觉时,小龙镔早就是万分激动高高立起,害得自己只能坐着不敢站起来了。最后硬生生地把它往下扳,再用双腿夹住,坚决不准它动弹。
有时在晚上就有点子回想以前抱着雯丽时的感觉,不过那已经似乎是很遥远很模糊的事情了,反倒是对上次抓捏黄秋雅胸部的感觉格外清晰。老实说,心里还真有点想再来一次的念头。
我虽还不至于跟石伟掺和在一起对学校的们评头论足,说什么谁的波肯定很大谁的屁股肯定很翘之类的话,可我却对他们话题越来越关注,越来越想深入了解。
石伟其实还是个处男,这是他偷偷告诉我的,并反复交代绝不容许我泄露,否则,兄弟没得做!保住石伟的处男秘密,有助于他在兄弟面前吹嘘他的史,其实我最清楚,他全是上网看的,他说他看过很多黄片,他说他不喜欢看美国佬的,听说美国佬干起来象是畜生;他说他比较欣赏黄色人种演的床上戏,又温柔又含蓄,时不时把关键部位露一下,那才叫美的!
我没看过黄片,我不知道究竟是啥样,不过听石伟用那副比较神往的样子说起来的时候,我也有了想去见识一下的念头。
想着,想着,小龙镔又支起了帐篷,不过由于压迫太大,帐篷的高度有限,看样子,它早就受够了委屈!
海涛老大无意中回头看到了我正躺在床上的特殊形态,就悄悄的走过来,对着朵轻声道:“老六,想黄秋雅了”
我闻声从沉思中惊醒,看是老大,忙道:“没有,在瞎想。”
“瞎想不用骗我了吧我可是个过来人哦。”老大最近也有点传染上了石伟的贼兮兮。
“真的没有!”我认为自己那根本就不算在想黄秋雅,我只是最多回思了一下那次那种感觉而已,不过见老大这么说,我倒还真想问问老大这个过来人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海涛沉吟良久,也许是正在默默回想自己的以前是怎样的感受和怎样的经历。
“老六,也许你的情况特殊一些,跟我的有些不同。尽管我的那时在白天也有时会雄起,可它也没象你这样发威得这么厉害!按照你所说的看,我估计,可能是你本身发育就比别人早,由于对女人有过一点小小的接触,(海老大特地加重“小小的”这个词语的语气)所以导致你体内激素分泌异常。我那时侯也就是比较想搞清楚女人的生殖构造而已,那有你这么厉害的表现!”他特地用眼光瞧瞧龙镔那顶屹立不倒的帐篷,“再有,我象你这么大时,小弟弟才刚开始长毛,可你据说早已森林密布了!还有,你的未免个头太大了一点,简直超出了国人的正常水平嘛!你自己拿出来露露,多伟大!连我都有些自卑了!”
石伟早已发现了我和海老大在讲悄悄话,他屏息听了一会,立时把牌一丢,窜过来就低声问我道:“老六,你有没有遗过精”
我虽然惊愕于他的听觉,可绝不会惊愕他的问题,老实地答道:“没有。”
“我靠!你连这么美好的遗精都没遗过,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石伟最擅长上纲上线的手法,据他说这样就可以充分掌握语言交流的主动权。
“老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遗精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吗”海老大表示了不满,“知道你小子经历得不少,有本事你说来听听!”
石伟对待新事物新问题向来有自己独特的招数,他眼睛一转就道:“老六,说实话,你的是不是包皮还包着前面,是个包茎你的头是不是一直没有露出来见过太阳乘过凉”
这句话给了龙镔一个愤怒的惊异:“怎么,你上次还看得这么仔细”
龙镔却没有听出来刚才石伟说的是“你的头”而不是“你的”。石伟赚了嘴上的一个大便宜,心里开心得很。海老大却听出来了,他盯了石伟一眼,用手把他扒开一边。
龙镔闷闷不乐的,海老大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力争彻底帮助龙镔脱离雄性激素、睾丸激素、雌性激素、生长激素的苦海。
“老六,”海老大的脸色显得无比庄重,“我现在决定传给你这个海氏成长绝招,你听好了!”
听说有绝招,几个兄弟呼地全部压过来:“快说!快说!”
“别吵!别吵!”海老大显然对大家把体重都加在他宽厚的背上有些恼火,“再吵吵闹闹我就不说给你们听啦!”
“好好好!不吵不吵!老大,说!”
“我以前自己很难受的时候,我就是采取这样的办法的,”海老大又有些迟疑了,妈的,我该不该对他们说呢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老大,快说!”石伟急得要上桌子了,龙镔也一样用饥渴求知的眼光比较仰慕地看着这位大哥。
海涛一咬牙就说道:“就是当你自己实在很难受的时候,你就用手抓住你的弟弟,象这样,”海老大作了一个抓麦克风的圈桶状手势,又道,“然后你就上下左右前后摇摆,不停的揉搓,把那些让你很痒的液体,哦对了,也就是你的子孙后代,把它们给弄出来,你就舒服了!就没事了!”
我们全体目瞪口呆!
海老大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了,讪讪地在笑。
石伟最先反应过来,尖声大叫道:“我靠!这不就是吗!!!!!!!!”
……
我正躺在床上休息。
海涛正和邬庆芬柔柔耳语,廖业和刘思云、文宣和冯砚以及邱秦和卫韵萍,他们都在一起甜言蜜语着,时不时还忙些什么杂事。就连石伟也拼命向杜慈讨好卖乖,那神情恨不得跪在地上,求杜慈马上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我看着他们,觉得很温馨,看了一会儿,便又拿了一本书看起来,可看了几行什么都没看明白,这只是二月河的通俗历史小说康熙皇帝,我怎么会看不明白了的呢为什么感觉就象是在看黑格尔的小逻辑
我把书的封面翻过来一看,居然连上面的字都变形了,象甲骨文一样扭扭曲曲,还象蝌蚪一样不停地在水中游动,渐渐的,我连这几个字也不认识了。
我把书重新放到桌上,我把鞋子脱了,袜子也脱了,又躺在床上,我没有盖被子,可我感觉并不冷,这样凉快。
大家依旧在忙着自己正干着的活,讲着正应该讲的话。没人理会我躺在床上出神发愣。
寝室门打开,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白衣服,一个穿黑衣服,白衣服的脸白些,黑衣服的脸黑些,他们一进门就查起电线,检查电灯,大家看了他们一眼,又忙乎起自己的事。
过一会儿,他们两人朝我的床走了过来,他们没笑也没说话,我想起来对他们打个招呼,可我的身子很软,我想起来可是根本没力气起来,我只好对他们点了一下头以示歉意。
他们黑衣服和白衣服对看一眼之后就对我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我的床上,黑衣服坐在我脚边,白衣服坐在我的肩膀前。黑衣服抓住我的右脚,白衣服抓住我的右手。
我觉得很奇怪,他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很想挣脱他们,我觉得实在难受,他们这样抓着我,我很难受。可我全身没力,我连头都动不了,更不用说翻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