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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担负着神秘的鲇鱼计划工作任务来到惠州,明天将和几个人见面,晚上有空,所以特意出来找海涛石伟打探一下情况。石伟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我,我随即陷入了长思。
我现时的身份,我的安身之所,我的工作地点目前就除了金总和薛总外,没有任何人知晓。我不会愚蠢的将这些情况告诉石伟他们,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谨慎而给自己给他们带来任何可能的危险。
常成计谋如此之高!居然策划出这么样一个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乃至一箭多雕的妙计!如今形势已经更加严重,我没有想到这个阴谋策划者常成竟然捏住了我的喉管!我现在处于四面楚歌的包围中,看似我已经逃无可逃,避无从避。
世界上绝对没有不露破绽的防守!
我的防守有很多漏洞,第一,我虽然没有近期照片在警方手上,但是警方可以通过在通缉令上模拟画像;第二,虽然我用催发素催生胡须,也戴了一副茶色眼镜以改变形貌,但是难保我在今后不碰上熟人或知情者;第三,我有可能因为在集团太过招人注意,而被有心人调查出景德镇的敖成不是我另有他人,那么我就会在长安险象环生!
我这么小心谨慎的逃亡,还是留下这么多漏洞。
但是世界上也绝对没有天衣无缝的谋策,没有永不停歇势不可摧的进攻。难道常成和郑学就完全没有致命的破绽吗
常成计策高超,却依旧存在很多疑点。第一,为何刘光华不向警察说明当时情况,到底他和廖业之间有什么关系;第二,为什么雯丽和郑学会在我必经的那条偏僻路上出现,为何廖业又如此知情,还特意安排刘光华来刺激我;第三,为何常成要把郑学作为牺牲品,而现在他们的关系却反而更加密切;第四,常成和郑学的录音对话必定是常成偷录的,常成难道就不怕我把这录音事件告诉郑学吗;第五,为何秋雅要离开大陆而去万里之遥的加拿大,以秋雅的性格,常成要想要挟她那就只可能是掌握到致我于死地的东西,秋雅才会服从,那么这个东西大体估计也就只可能是我的清晰影像;第六,既然常成有我的清晰影像,为何他又引而不发他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要挟秋雅吗
不!我断定,其实常成也害怕这件事被捅破!因为这个游戏他就是始作俑者,他也玩不起这个游戏,也不敢得罪郑学家的官场背景!而且这件事情有三个对他构成威胁的人,一个是雯丽,一个是刘光华,另一个就是廖业!
最先伤害我的就是常成郑学他们雇人干的!我只要可以找到并且可以控制住进哥那一伙伤害我的凶手,我也就反掐住了他们两个的脖子!相信老乡刘光华应该知道一些内幕,我只要能控制他就可以对廖业构成一点威胁,廖业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我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利用恐吓和金钱把他控制起来,控制住了他我也就对常成有了制约手段,就可以分化常成和郑学!
我完全必须由一条善良只知潜伏逃避的鱼转化成一只聪明的野狼!我唯有各个击破,才是最佳选择!
仔细想想,虽然现在我处境艰难,但是我已经有了表面上合法的身份,并且已经在一家特大企业里担任重要工作,已经被智者赏识,并可能对我予以很大程度的荫护,只要我不孚所望,我自信我就可以积累实力!要知道,现在我手里已经有了很大的权力!我的每一份秘密报告都足以影响集团中下层人员在集团里的前途!
认真冷静思考分析评估,我其实已经由纯粹的战略撤退开始转化为战略防御,只要我构建好足够严密的战略防御体系,我就可以有休息生养的时间,高筑墙,深挖洞,广积粮!虽然敌我双方还没达到战略平衡,但是完全不暴露目标的我至少可以做到让他们东张西望,找不着北,有力也无处使!
我的隐蔽,我的不事声张就是我解救自己的唯一前提。我有能依靠的力量,石伟他们向我透露来自对手的一点信息。而且可以借助金总和薛总的力量,让他们来帮我消弭一点来自集团内部的危险了。
我得靠自己,才能真正达到战略进攻,才能利用人性的弱点为自己获得长安!全力帮助金总他们完善和实现鲶鱼计划,让钱老的利衡集团长久平安,这是我目前的大事。这样我就可以真正成为他们倚重的大将。
“预则立,不预则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我必须制定绝佳的战略行动!
首先我得真正保证自己再也不被别人算计!
孙子曰:“不可胜者,守也”。既然我现在不可能战胜他们,那我就安心防御,保护自己。
孙子又曰:“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我必须要把自己隐藏在深不可知的地下,使对手完全发现不了我的任何行踪。
孙子再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可使敌之可胜。”我不会再让他们发现,更不会再让他们抓住我的把柄!我最紧要的就是要他们无法再威胁到我!
想想利衡总部所在地长安,长久平安,真是个好地名!怪不得钱老要把总部设在这里,原来有这个深意!对,就以这个地名冠名,制定我的战略行动!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必须毫无牵挂的做事,我不能分心再去担忧一些不应该担忧的事了,我要全力以赴!
来吧,所有的对手,你们都来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要战,那就战!
该对兄弟们进行各种事项交代了。龙镔主意已定。
龙镔先安排了三个女孩子出去,石伟海涛不管她们有多大意见,照办无误。
跟着,他们两个清晰的听到了喇叭里那充满激扬斗志,充满战士力度,充满男人魅力的磁性声音:“海涛,石伟,我现在的工作稳定,也不辛苦,公司老总也还器重我,我的生活也过得去,身体也很好。我已经有了非常清楚明确的计划策略,如果你们想真心的帮助我,那你们必须强力配合我。”
“首先你们最好以后两个人不要再走得这么近,再这么亲热,必须假装对我的事情漠不关心,麻痹对方,你们才能消除他人的注意,消除他人有可能对你们不利的行为,对方肯定会怀疑你们和我有接触的,你们这样做,是保护了自己,也保护了大家和我。”
“我刚才在一个网吧老板手里买了两个QQ号码,另外,我还新申请了两个电子邮箱,你们最好是用不同的新信箱和QQ把字序交叉打乱,你们可以在安全的时候对我发送消息,但是我们最好不要再通过聊聊联系了,我们一个月联系一两次就可以了。如果方便的话,你们就另外置办一个手机号码,每逢星期六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你们就换上新卡开机,我不一定会和你们联系。邱秦文宣他们你们也不要怪他们,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我知道我给你们带来很多不便,但是没法子,在外逃亡总不是办法,我得为自己找条活路。而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想有出路,就只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具体的内容我将来会告知你们,但目前不适宜,我还没有精确计算,我只好努力防御。不过放心,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只要兄弟们帮忙,我肯定会有云开日散的一天!千万保密,女孩子的嘴不严,又胆小,不能让她们知道,甚至你们两个都不用跟她们解释什么。”
“如果秋雅跟你们联系了,你们不能透露我的计划,你们就说我九月份的时候曾经给海涛的家里打过一个电话,要他家转告你们,我过得很好,其他的什么也别说了。另外,想办法去搞到常成的或者郑学的电子信箱,我有用,切记!拜托!”
女孩子们老大不高兴的进来,尤其是杜慈更是抢过麦就大骂,说龙镔不够意思。
龙镔解释到只是为了从安全角度出发,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的道理。
轮到静儿和龙镔说话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静儿对龙镔的心意,都在等着看龙镔怎么对静儿说话。
静儿一腔心思都在等龙镔的软言安慰与问好,她呼吸有些急促,情绪有些紧张,似乎渴望把那几个月来的痴情意想全部通过小小的喇叭和麦宣泄出来。
她尽力平息自己的呼吸,极其细软的声音道:“龙镔,你还好吗我是静儿。”
龙镔声音格外冷淡:“哦,是你啊!你怎么老跟石伟海涛混在一起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过问我的闲事,我和你是彻底没关系的人,你为什么还非要趟这锅混水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命运,你操那个闲心干什么你自己去找一份适合你的感情吧,别再浪费你的少女心思,我不领情!好了,叫石伟接!”
静儿嘴唇哆嗦,玉脸刷的惨白,两行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眼角,心似乎被一种东西活生生的撕成两半,一半留在九江,一半去了惠州,自己胸膛里却空空如也。
她缓缓站起身,低头把麦放在桌上,黯然离开,极力压制着即将迸出的哭泣。
石伟和海涛当即责怪龙镔无情,不应该这么说静儿,没想龙镔振振有辞道:“我们最好不要讨论这种无聊的事情,我现在是在逃亡,有今天没明天,大家安心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秋雅非常气愤,这个常成不但每天晚上固定十点半钟打电话来,查探她是否在宿舍休息,而且居然九月底要来加拿大,美名其曰关心看望她,其实无非是来侦察看自己是不是在国外找了男友!
其实常成已经有些懊悔,懊悔自己自己不该逞一时怨气,把秋雅发配到加拿大去。他担心自己万一失去了对秋雅的控制,那就满盘皆输了!到底要不要把秋雅弄回长汉来呢个把月不见她了,真想!自己也真贱,为什么对别的女人就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呢
现在完全没有龙镔的下落,他简直就好像在世上消失了一样,象一点小水滴在阳光下蒸发了,无影无踪。
他一定躲藏得很好!这个懦夫杂种!居然怕得根本不敢和他的那些兄弟们联系。害得自己千方百计搞到他们那些兄弟的QQ号码和电子邮箱,又白花金钱委托黑客高手进行破解,找不到半点线索。想想自己也太容易相信廖业了,他说龙镔肯定会和石伟他们联系,而且不会打电话,只可能通过网络,自己就真的拿出钱来丢进了水里,连泡卷都不打一个!现在倒好,廖业居然认定是石伟海涛他们新申请了QQ号码和电子邮箱!
想想警察们也真的办事效率不太高,不过自己倒是非常希望他们永远也别抓到龙镔。
不过自己分析,龙镔不可能不和石伟他们联系,可能是联系的次数极少,必定联系方法也比较巧妙罢!只是,正如廖业所说,目前还是得向他们透露一点警方和郑家的信息才行,要不然,可真得前功尽弃了!也真他妈解恨!看着郑学现在那副衰样,想着龙镔那副丧家之犬的德性,痛快!我看你们谁还敢惹我!
自己曾尽力的平息和好言劝解郑学,叫他放心,那龙镔是绝对逃不掉法律的制裁的。真没想到郑学居然要他死!居然还说只要龙镔落在他手上,就会安排人在牢子里做了他!这小子真毒!不过也好,这样可以让自己更加解恨,而且还不用自己出钱出力担风险!看样子,借刀杀人真的是三十六计中最高明的计策!
只不过,廖业讲的更有道理,要有最有效地手段来防止龙镔孤注一掷给说出事情的经过,就算警方没证据,但是以郑家的个性,肯定会怀疑,那样自己引火上身,虽然不至于将自己怎么样,但是会对常氏企业造成很大伤害,目前企业已经决定大量投资长江中上游了,而且郑家也非常满意自己的心意,都表示将大力支持家族的势力扩张。
必须要有能绝对钳制龙镔的嘴巴的东西!预防他反咬一口,两败俱伤!
但是,那是什么东西呢
就是九月,也不见南方的城市出现清爽的凉意,没有下雨,整个夜空都浮荡着令人焦躁、令人苦闷的热气,这是怪怪的人造森林,怪怪的感觉,怪怪的世界,怪怪的生灵。
龙镔漫步走在惠州的街道上,看着幻闪的霓虹,看着川流的车辆,看着钢筋水泥里透射出来的灯光,看着灯光照耀下用各式姿态走着路的人们。
路两旁的草地上三三两两憩坐着打发黑暗时间的人们,一路上还有几条小狗围着吵闹蹦跳。不少男人赤着上身,把T恤袒在肩上,穿着那种很大的短裤,踢踏着拖鞋,毫无隐瞒的向大家展示着他对炎热气候的态度,女人们的打扮更是百花齐放,超短裙的,露脐装的,朴素的,张扬的,倒也在这城市夜色映衬下,恍然一种说不出的风景。
那常常成双结对的应该是恋人吧,彼此细语呢喃,又或是嘻打玩闹,还有的光明正大的在树荫下亲热着。这样的情景总是容易想起自己的情感,一切熟悉的全都遥远着,至为亲密的尽皆离自己万里之外,那是只有通过地图或者通过资料才能予以想象的地域,我关切的,我爱的,爱我的,关切我的,以及我的那不能相认的血亲,全然在那遥远得连思感都不知如何抵达的地域。
龙镔已经开始抽烟了,他觉得烟似乎可以舒缓他绷得铁紧的思想之弦,可以从唇齿之间吐出淡淡的寂寥,那轻悠上升而且消失的蓝色的氤氲似乎可以稍稍带走心头觉察不到的烦闷。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根“湘烟”,这种烟便宜,只要两块一包,而且又是自己的家乡烟,有熟悉的湖南味道。
点上火,沉吸一口,呼出,家的感觉便出来了。
龙镔的打扮很朴素,T恤、长裤、皮鞋,全身唯一值钱的就只有腰间的手机。
前面正来回踱走着两个女孩,穿着似乎比较时髦,一个长发一个短发,来回的张望着。
龙镔一见她们正挡着自己的去路,就准备从她们身旁绕过去。
谁知道,短发女孩转身就挽上龙镔的右手臂,将她丰硕的紧紧挤压着龙镔的手臂,还故意一松一收强调着柔软,嘴里却用极其做作着性感的声调道:“靓仔,要人陪吗”
原来是的!怎么现在还有路边野鸡吗
据常理现在的女都已经不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大街上拉客了,都已经进入了各色按摩店,理发店,桑拿室或者夜总会酒吧了啊!居然还敢公然卖淫不怕碰上便衣吗
龙镔并不十分鄙薄女,相反他有些同情她们的遭遇,觉得这些人其实是不幸的女人,她们沦落到出卖自己身体肯定都有不得不的原因。
他平淡地说道:“小姐,对不起,你找别人吧!”说罢,将右手从短发女孩的手里抽出,继续向前走去。
短发似乎见惯了这架势,跟上来又用同样招式紧缠住龙镔,道:“来嘛!靓仔,你长得这么帅,我今天免费为你服务,给你冰火五重天全套,包你快活!你不要挣嘛!靓仔,你仔细看看我,我长得很漂亮哦!”
龙镔只觉得这女孩身上的香味很好闻,似乎跟鞋业公司那个财务经理身上的一样,应该是很贵的名牌香水吧!扭头看看这个女孩,长得很顺眼,不过给人一种很风骚的感觉。
龙镔淡淡的动了一下嘴唇,依旧平静地道:“小姐,你找别人吧!说罢,继续向前走去。”
短发女孩见到龙镔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些急了,赶忙说道:“靓仔,你别这么不给面子嘛!男欢女爱很寻常的事嘛,怎么这么没情调要不,我和我的那个朋友一起,我们三个人一起度过这快乐的夜晚”
笑话!真的把我当成那些个好色之徒了!龙镔声音有些发冷:“小姐,你最好自重些!生活纵然有不幸的原因,但是你不应该把自己看得这么低贱,生活的不幸并不能成为你活着无耻的理由。”
龙镔管她听不听得懂,也许自己纯粹是对牛弹琴,纯粹是浪费表情,但是这个女孩已经令自己鄙视她,龙镔将手一甩,掉身离去。
留下那个短发女孩在身后怪笑:“你老母!死衰仔!你仆街!装咩也正经!”
心情多少被这个短发女孩弄得有些不快,怎么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能这么没有一点自我尊重!龙镔加快步速,来到酒店,走进房间,洗了手,撕开自己顺便买的方便面,用开水泡好。
现在早就过了看新闻的时候,看看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还是吃了面条看看书罢!这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高行健写的灵山值得再看一遍!
客房的空调开得很让人不舒服,闭闭的,透不了气,还不如打开窗子,拉开窗帘,兴许感觉还好些。站在九层楼的窗台看惠州的夜景,虽没有登高望远、极目天涯的畅意,但如果看那充满生命力街道时,却有一点居高临下俯览尘寰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景色却没有层次,也没有起伏的变化,无非就是人行、车动、灯光交替熄灭闪亮,看久了龙镔他就觉得这房屋、街道、树木、车子、灯光似乎不过是这城市的脸,城市的躯壳,看久了龙镔就思考。
这城市的心呢这城市的心在哪里这城市的心是什么模样的
这城市的心是由这城市里居住着的人们来演绎、来展现、来写实的吗
复杂的心绪急促地刺激着龙镔那也在同时和大家一样跳动着的心,一排排哲理般的字句纷纷呈现于他的脑际,不受他控制,不经他思索,不需要逻辑,甚至来不及细细咀嚼。
在这城市,一切曾经高昂过的头颅在这片土地上只能长久低垂,只剩下灵魂在这暗淡中犹哭泣流逝。流逝其实就只是流逝,永远这般单一的复杂着,却又如一个谜题。
高贵的物件,美丽的丑陋,俊逸的卑鄙,低廉的羞耻,朴素的汗水,奇特的钱香,共着生存的含义交揉羼杂,装扮着这城市的洁净与辉煌,道德用在众人良心中的地位清楚地证明了这是勃发而产生的奇迹。
城市的居住者们说这是风景,而且没有边缘,这没有边缘的风景是界限,区别着各种各样的活着的人们。谁可嘲笑他人活着的方式生活啊,在人们眼里只是一种存在,存在着卑微的、活着的目的以及为了活着而进行的可怜努力。
付出总是因为有希望,那希望的定义能否单纯、能否有含义、能否高尚,就不是这些人们所关心的话题,现实就是如此,在乎的只有回报,关注的只有答案。这回报、这答案是链条,是筹码,是付出的所在,决定着命运,决定着价值,决定着流浪的人们是否还要再流浪。
在这城市流浪的人,譬如我们。总是用流连的目光品看着每一个风景,原来每一个流连的目光、每一个边缘的风景里都有着某种颜色的梦。
生命没有援助。任你如何对待那些已经流逝了的,终究你每一天的心情都有改变。我们不一样的脚步,响的是不一样的节奏,就这样敲打着这城市的躯壳,躯壳里的你我总是各式心情揣测计划着明天的生活。
记忆吗昨天的日子;无知吧今天的感觉;幻灭了!明天的梦。
我们是城市的蚂蚁,城市的蟋蟀,城市的蚊子,城市的老鼠,城市的蟑螂,也许有人会变成城市的鸟,城市的蝴蝶,城市的猫和狗,城市的杀虫剂,甚至城市的雕像,但是我们在流浪之际也能找到地方宣布我们的节目,表演我们的动作,舒怀我们的歌唱。
是的,我们只是城市的蚂蚁。蚂蚁是坚毅的生灵,就算有一堵墙也是它的天堂。
愿上苍今夜无心,不要驱赶他们的喜悦,任时间去演译他们的人生。
利衡集团总裁金匡宁和副总裁薛国蔚两人坐在董事长钱老的书房里,钱老照旧左手里拿着那个有些发黑的橡木烟斗,烟斗里照旧是不装烟的,钱老总是喜欢把它抓在手上,钱老戒烟十年了,而这个烟斗也伴他有三十多年岁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