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龙镔平淡的答道:“还没,我想去吃点东西,你自己忙去吧。我还要过一阵才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掐断了,信步拐向路旁的这间“云梦小吃店”。

龙镔还真是饿了,他叫了一份大碗加辣的牛肉粉条,坐在凳子上一边吃一边看着马路上流动着的车子、逛走着的人们。吃过东西后龙镔找了一片草地躺着,仰望头顶星空,任清冷的夜风吹拂,直到深夜十一点才回酒店。

他一进酒店房间,就看到薛冰莹正坐在他房间里,对他怒目相视,龙镔知道她为什么生气,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一阵子后跳起来扑上去紧紧环抱着龙镔。

薛冰莹喜欢他,这龙镔知道,而且这些日子来已经多次对他进行骚扰了,龙镔一直在尽力回避两人独处的场合。龙镔体谅她的情绪,便温声说道:“冰莹,你和我都有各自的朋友,别这样,好不好”

薛冰莹也不知哪根筋不对,踮起脚就向龙镔脸上凑,龙镔偏头躲过,道:“冰莹,冷静些,别这样让我难做!”

薛冰莹见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慷慨主动的求吻又被龙镔再一次拒绝,颇有些羞怒,狠狠在龙镔肩头咬了一口,推开龙镔,又抬脚朝着龙镔那带伤的右腿发脾气踢了一下,正中右膝伤处!她并不知道龙镔右腿受过伤!嘴里骂道:“仆街!普你老母!”

龙镔实在没想到伤处都有一年了,自己平时还能做健身锻炼,满以为已经恢复如初了,居然还那么禁不起刺激,他登时感到一种尖锐的刺痛从骨头的深处直冲头顶,进而弥漫了整个右半身!他低哼一声,感到有些站立不稳,连忙侧身坐在床上。

掀起裤腿一看,右腿上两条锯齿状长长的伤疤,有若两条恐怖的巨大的蜈蚣吸附在皮肤上,龙镔将腿放直,用手掌轻揉被薛冰莹踢中的地方,疼痛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反倒开始加剧!

尤其是大脑,感受到了血液流撞的激烈,太阳穴明显出现了随心跳搏动着的起伏,龙镔还来不及多按摩一会儿,骤地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薛冰莹惊讶的看着龙镔那疤痕累累的右腿,心里涌起愧疚,嘴巴却还不认错,依旧在骂道:“踢死你这仆街的!”神情气恼地坐在另一张床上,眼睛却紧张的盯着龙镔,看到龙镔的表情有些难受又忍不住问道:“衰仔,你没什么事吧”

龙镔努力抵抗着头的昏沉与晕眩,闭上眼偏身躺在床上,没有搭理这个脾气古怪喜怒无常的薛冰莹,一时间,百般回忆绞缠着,朦胧似乎中,他感到秋雅正在用热烫的毛巾为他的伤处做着热敷,轻柔的小手在轻柔的抚摩着伤处。

头的涨痛开始模糊他的意志,大脑仿佛变成一锅正在被一种无形力量搅拌旋转着稀粥,而那中心点正是那曾经受过重击的地方!

薛冰莹有些害怕了,急忙摇晃着龙镔的身子,问道:“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啊”

龙镔摇着头,坚持着答道:“不要叫他们,我不要紧,就是头有点难受,躺一下就好了。你不要跟他们说今天的事,记住。”

龙镔昏沉沉的,似乎灵魂离开了本体,全身有不着力的感觉。

薛冰莹摸不清龙镔的虚实,又搞不懂所有的状况,又不敢对薛总打电话,看到龙镔那样子,心里又变得很难受,一急,掉眼泪了,替龙镔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抽噎着。

龙镔的病情十分怪异,直到半夜他才苏醒过来,一睁眼,他就发现居然薛冰莹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薛冰莹睡在他的左侧,将左手搂抱着他的腰,头枕着他的手臂,脸朝向他的脖颈,大腿劈放在他的左腿上,全身紧紧挨着龙镔,睡得正酣。

借着房间里略暗的灯光,龙镔偏头看着薛冰莹的脸,不错,这张脸是很美丽的,性感中带有前卫的招摇,修饰里却不失自然的妩媚,紧闭的双眸犹自挂着一点泪痕。

透过薄薄的裤子,龙镔感到薛冰莹那紧贴着自己柔软正散发着一种令他焦灼的热度,他突地有了要占有这种热度,要彻底享受这种热度的!龙镔感到了薛冰莹柔软火热的肢体已经令他本能的燃烧着一种!一种似乎遗忘了许久的!一种似乎被压抑了很久的!一种被他一直克制着的!

自懂事以来,龙镔一直很怕自己的这种,从雯丽到秋雅到静儿,他一直在用他的意志力和这种性的本能做着抗争,这是很辛苦的事儿,那阳根勃勃的雄起总令他全身难受得紧,特别是和秋雅独处时,他除了和秋雅稍微亲亲嘴外,总是避免和秋雅过度进行肢体接触,虽然他的确想更进一步探试秋雅的秘密。

……

这是一个爱慕着自己的女人,这是一具成熟的性感的女人的躯体!龙镔感到全身炙烫的欲火迫切的使他想要伸张狂躁的,阳根已经在极度的坚硬之中对龙镔发出绝不向道德和意志进行什么妥协的命令!

龙镔象做贼一样,伸出右手,微微触摸着薛冰莹那被薄薄的毛衣保护着的、正挨挤着自己胸口的,微微的,触摸着,用指尖感觉着。

薛冰莹腾地醒了,却假装不知道,早有经验的她暗自为龙镔小偷似的行为好笑,却又感到一种羞涩,这种羞涩是来自她的等待,她的兴奋,她脸上泛起少女似的红润,龙镔的体味令她感到一种迷惘的麻痹,一股空虚而又充实的热流从小腹之下,从龙镔正在游戏的地方涌起,响应着她的需求!

龙镔笨拙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刹时她感到一点麻醉刺得她的躯体本能的一缩!

这一缩令得龙镔尴尬不已,连忙把手缩回去。

薛冰莹干脆翻身趴在龙镔身上,主动吻住龙镔的嘴,并熟练地将舌头伸进龙镔的口中,灵活得如同蛇一般在里面钻卷着!

这可是龙镔没有碰到过的架势,虽然他也亲过三个女孩,可和雯丽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把戏,和秋雅也是浅尝辄止,和静儿那也是温柔的触碰一下而已,哪有薛冰莹这般熟练老到,这对于他那简直就是惊涛骇浪了!

他登时也有些迷失,笨拙的回应着,试图和她灵巧的软舌进行某种空间对接,结果反倒招致冰莹更漏点的吸吮滑卷,冰莹的丁香软舌令他的阳根更加猛烈的搏涨!

冰莹不断将软躯在龙镔身上揉动着,并抓起龙镔的右手示意他揉摸她的神圣的,龙镔被动又主动的接受了这个美妙的暗示。

这一下过不了几分钟,两人的体温急剧升高,彼此都感到热不可当,薛冰莹干脆果断的脱下薄毛衣,露出了仅带乳罩的诱人的胸膛,又立刻翻到躺下,用手一带龙镔,让龙镔翻身压在她身上,两人继续狂乱地亲吻着!

薛冰莹将龙镔的衬衣解开,又解开自己的乳罩,两人的上身紧紧贴在一起,这一下子两人彻底感受到了肌肤相接的兴奋,感受到了那温软与刚实的刺激。

龙镔用右手覆盖着冰莹洁白娇嫩的,笨拙的摩擦着,冰莹的手却隔着龙镔的长裤摸向他的阳根,继而干脆伸进龙镔的裤里,牢牢抓着。

或许是薛冰莹太性急了,又或许是龙镔太敏感了,薛冰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举动竟然导致龙镔立刻中止了和她不可开交的接吻,并从她的身上翻下,把手也拿开了!

更没想到龙镔居然飞速的穿好衣服,冷漠的道:“对不起,冰莹,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们到此为止吧。”说罢,起身欲走。

薛冰莹感到自己毫无脸面,龙镔不通人情的表现彻底伤害了她的自尊,她又羞又怒又恨,道:“你给我站住!你还是不是男人”

龙镔为自己刚才轻浮的行径惭悔得很,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感情漩涡中,他边开门边说道:“冰莹,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

薛冰莹便如电影经典镜头里那样,抓起枕头、烟灰盅扔了过去。

龙镔又回到网吧上网,他反复查看有关金融市场的网页,通宵未眠。

第二天龙镔接到薛总电话便直接回到长安,薛冰莹和另外几人则仍留在深圳,督促利衡建材企业的人事工作。

龙镔和薛总在书房里谈了一天,晚餐时分钱老来到了薛总的书房,薛总替钱老泡好茶,又给钱老的凳子上加一个软靠背垫子,随后钱老出声说道:“龙镔,薛总说你要求提前启动金融应急程序,说说你的理由。”

龙镔打开薛总桌前的电脑登陆上网后,将美国道琼斯指数、纳斯达克指数、标普指数、香港恒生指数以及国际原油行情等的图表按照三个月、六个月、一年、二年和五年的分界打印出来,摆放到桌子上,并画上几条简单的压力线、支撑线。钱老和薛总没有言语,看着龙镔操作着。

龙镔脑门上似乎浮出一层淡淡的光,他点燃一根烟眉头微微皱着说道:“今年是欧美金融市场比较动荡的一年,尤其是在9&m;183;11事件中遭受沉重打击的美国经济并没有得到缓和,商业丑闻不断,从今年1月份零售业巨子凯马特和电讯业巨头“环球电讯公司”先后申请破产保护到6月份世界通讯公司涉嫌最严重的财务欺诈案,对美国经济更是雪上加霜,7月份以后,拉美国家股市汇市普遍暴跌,国家风险指数直线上升,拉美经济已经出现金融危机的苗头。”

“美国国会众参两院以压倒多数票表决通过了授权布什对伊拉克发动战争打击的决议,联合国安理会通过的关于伊拉克问题的决议为美英两国再添加一点借口和国际舆论的筹码,进入11月后,越来越多迹象表明战争声势进一步营造,进攻打击伊拉克的局开始就绪,这是金融行家所渴望局面,往往这样的局面就意味着市场将出现大动作。再看美国各大指数自前一段时间大幅下跌之后,一直在反复进行筑底,就道琼斯指数而言,这几天正好触碰到这条下降压力线(龙镔用笔指着),底部支撑厚实。”

薛总和钱老点头。

龙镔拿起国际原油价格行情,接着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关键的高手的布局历来是先抑而后张,先退而后进,越是大战将临,市场就越是平静,这在那些炒作基金者的手法里尤为如此。委内瑞拉前两天爆发针对总统的大罢工已经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石油的生产和出口,直接影响到美国的石油供应,国际油价将在近期大幅攀升。这个星期的原油期货交投清淡太过异常,而且和诸多指数图形结合起来看,在近期必将酝酿一场较大的石油风暴。”

“委内瑞拉的局势不会马上平歇,这将是一条导火线,将导致国际油价飞速上扬,象布伦特原油价格极有可能在近两个月内从目前的25美元上扬38以上,原油价格的波动又将使各大股市下滑运行,道琼斯指数将从目前的八千八百多点继续考验七千五百点的支撑位,恒生指数也将相应的下行。”

……

“美国政客们深知战争与政治和国内经济的逻辑,美国经济一直对石油过于依赖,对原油价格过于敏感,这次对伊拉克的战争无疑又是一次插手石油市场的游戏。而且布什也必须进行这一场战争,现在的不过是在向全世界做秀而已。这是一次绝好的金融机会,真正的金融大鳄是绝不会放过这次良机的,他们将围绕着这次战火对市场大造舆论、大肆圈钱!这是他们炒作手法中最擅长的‘趁火打劫’之招!”

龙镔条分缕析地说完,眼神坚定的看着钱老和薛总。

钱老表情显得很凝重,薛总对金融分析并不很在行,看到钱老没反应,便对龙镔说道:“龙镔,那你具体的计划是什么呢”

龙镔看了一眼钱老,沉声道:“焦嵘森目前的注意力包括资金应该全部是在各大期货市场,以他的本事没理由看不出这个机会,更何况他和不少炒家一直有密切往来,他会抓住这次机会进行圈钱,以获得更大的资本,而且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我们进攻。”

“我认为,第一立刻召集已经选定的操盘能手,进驻金融基地。第二,调集全部秘密资金入市。第三,对本集团的股票也要秘密进行一定程度的抛空,既要公布鞋业公司的一些不良事情,又要安排对集团的外界新闻宣传,以增强股民对利衡的信心和抗力,自报一定家丑的同时相应的也就打乱了焦嵘森的布局。第四,将汇集的资金全部购买期货。投向纽约揸入一月份原油期货合约。”

“既然原油市场要燃起战火,焦嵘森他抓住这个机遇圈钱,我们同样可以抓住这个机遇壮大自己的资金实力,这样我们才有本钱进行对抗,我有信心可以在这两个月内,将现有资金翻三倍!”

龙镔将烟头在烟灰盅里摁熄。

钱老越来越强烈地预感到一种东西,他看着龙镔这位他特意任命的特别助理,心里由来一种欣慰,忍不住又想起那位隐世高人的诗谶。

是的,诗谶。他对这首诗谶无比深刻!

但是要他下定这样大的决心,还真有点为难,万一失败,就将把利衡拖垮!但是他又明显被龙镔说服了!而且他又对那诗谶中的隐晦指点确信不疑!

他一直对金融行业怀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他也深知金融行业特别是期货行业里巨大的风险暴利性,他一向只从事实业,因此在集团的金融资本运营上一直就是一个软肋,也是集团多样化的一个硬伤。这也是龙镔在长安计划里力图改善的一个重点。

钱老看着龙镔那充满自信的眼神,终于出声了:“龙镔,你还给我一个理由吧!”

龙镔毫不犹豫,断然道:“如果您还要理由的话,那么我认为这是承接和保障整个长安计划的顺利实施的关键一环,没有这个步骤,计划就得不到资金实力的有效保障,集团也就无法顺利实现战略转移,就将在焦嵘森的攻击中缺乏有效的战斗力!”

薛总插嘴问道:“龙镔,你并没有真正炒作过期货,你甚至连实战经验都没有,一下子就要主管这么大的资金运作,是不是有点纸上谈兵了”

钱老闻声也看着龙镔,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龙镔略一沉吟,沉稳的答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对金融市场做着网上的模拟操演,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我的投资操演至今保持不败记录。虽然金融行业尤其是期货行业带有很大的或然性投机色彩,市场的不确定性往往无法准确预测,但是我这次投资建议是源于对目前世界政治局势和经济局势的理性分析判断,而且与市场分析相应吻合,因此这次行动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炒作谋利行为,我不但有对实际的逻辑分析作为理论保证,而且我有极强的市场预感。入市的时机就在这几天,我请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下午,钱老终于下了决心,和薛总经过商量决定从香港把那两名已圈定的最可靠的操盘手调集过来主持操盘,到了下午六点,这两名操盘手赶到了,他们认可龙镔对美国股市和香港股市的看法。

由于这次是秘密行动而且涉及的资金太过庞大,因此他们三人必须得严加看护,切断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周擎、康铁、孙文泉以及另外两名保安被抽调出来担任保护任务。地点就是在附近的一套别墅内。

与这次行动相配套的事情陆续进行着。美元被分解成多个帐户从香港打到美国,按计划展开行动。

专案组对郑学父亲舅舅的调查很顺利,没有遇到太大难度,郑学父亲为了搞出政绩,透支地方财力物力,大肆策划一系列政绩工程,为了个人私欲漠视组织程序提拔大批不称职的官员,收受巨额的贿赂!郑学舅舅纯粹是个只会吹牛拍马、唯利是图、毫无建树的贪官!

越来越多的举报信飞向中纪委,其中有一份离奇的举报信举报了一个重要事实:这两位领导居然充当由境外黑恶势力操纵控制的地下赌场和毒品贩子的保护伞!而且拉拢一批人民警察下水!郑学更是一个瘾君子!

这与公安部的绝密情报相吻合。

专案组已经搜罗到了足以令这两位领导判死刑的证据,经批准立即将郑学父亲郑学舅舅双规!异地关押。

龙镔并不知道这令人惊喜的一切,,他和那两个操盘手秘密呆在金融基地里,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研究着国际形势,局势在他预期中发展,市场对伊拉克战争的忧虑进一步加深,第一批资金才一投向纽约商交所立刻获得了帐面回报!紧接着,钱老将调集的第二批、第三批资金也投向国际原油期货市场!

薛冰莹就在当天晚上就对钱毓慧副总裁电话里进行了哭诉,她长这么大,谈了几个朋友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阵前刹车的荒唐情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还有这种嗅到了鱼腥味居然还能作到不吃鱼的雄猫!

薛冰莹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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