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联邦卫国战争最高统帅部,就设立在军部位於首都北郊陆军第一装甲师军事基地的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
冬日难得的阳光洒落在小楼上,暖洋洋的,拖曳出一片明媚的味道。两个卫兵,挺拔笔直地站在小楼深褐色的大门两边,目不斜视。簇新的K-23图索式高能突击步枪紧紧地靠在右腿裤缝。如同两个雕塑一般,庄重肃穆。
小楼周边的几棵勒雷特有的银铃树,在微风中摇曳着。银白色的叶子卷曲着,就如同风中飘荡的风铃。风从卷心中穿过,把树叶微微伸展开。风过之后,叶子又翻卷回来,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
不远处的空地上,数十个身穿国安局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汉静静地站在一排车队旁边。仔细观察一下这些黑色的防弹悬浮车,就会发现,这正是联邦总统汉密尔顿的专用车队。一个身穿西服的总统办公室官员,正不停地看着表,一脸焦急。
小楼里,依旧是一片寂静。米哈伊洛维奇的办公室里,勒雷联邦的军政首脑们沉默着,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神色复杂地瞟着眼前摊在桌面上的那张白得耀眼地信纸。
信的内容,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
联邦少将师长田行健,擅自更改作战方略,违抗军令。以个人英雄主义替代严谨的整体作战计划。将友军主力置於极度危险之中。普利斯克不守而弃,致使远征军核心区域沦落敌手,物质及非战斗人员损失惨重。
这不是正式的交涉文书,也不是公文,只是费斯切拉的一封信。闯祸的胖子,现在隶属於远征军直接统属。正式报告是远征军指挥部直接递交给盟军总参谋部的。费斯切拉写这封信来,只不过给胖子的娘家人,一个通报的意思。
“很显然。”贝纳尔多特打破了沉默,开口道:“这一次,田将军撞到了枪口上。这里面。有小比利牛斯利益的背景。”
“我也是这个看法…”米哈伊洛维奇上将接过话头道:“且不说功过,费斯切拉这么快的把事情闹起来,盟军总参谋部又是一边倒的局面。明摆着告诉我们,小比利牛斯,没勒雷什么事了。”
“这倒是斐扬共和国一贯地作风。”汉密尔顿苦笑道:“不然,人家怎么会在这断断百年中由一个大国一跃成为超级大国呢!”
贝纳尔多特点头道:“这是让我们知趣!一方面,勒雷继续驻军莫兹奇,不符合斐扬共和国的利益。另一方面,费斯切拉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军事上颇有些水平,但是却少有容人之量。他不会容忍一个不听指挥擅改作战计划的勒雷将领继续留在他的势力范围内。”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沉默。在这些挑通了眉毛的将领和政治家面前。这件事背后的意图,几句话就清晰明了。况且,盟军总参谋部黑斯廷斯,压根就没打算把意图遮掩起来。
政治,就是政治。哪怕斐扬共和国与勒雷联邦是一个战壕的盟友。大家好的如胶似漆。可是,在小比利牛斯地利益相关上,却没什么交情可讲。虽然路途远了点,可是,小比利牛斯与斐扬之间却没什么障碍。完全可以成为斐扬共和国在东南空域的一块飞地!
布武天下,在每一个能插手的地方驻扎军队。修建军事基地,扶植亲斐政权,本就是斐扬共和国地惯常手段。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不在小比利牛斯获取足够的利益,那帮斐扬政客怎么可能答应!
勒雷拿回了加里略,自然该把手缩短一点。再说了,谁叫那田胖子撞在枪口上了呢?人家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公布罪名,宣布处置。就看你勒雷联邦自不自觉了!最好的结局,就是把那胖子降职降衔给个处分以正军纪。然后丢回勒雷。大家相安无事。
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勒雷领导者都明白。此刻地勒雷联邦,根本就无力插手加查林。百慕大战局激烈,勒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争夺小比利牛斯,并不符合勒雷现在的实际情况。这选择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
不过,这里面最关键的,却是拉塞尔的态度。自由战线全面壮大掌握政权,这时候正是最佳时机!若是有相守互助之盟的勒雷联邦就这么灰溜溜的将唯一地一支装甲师撤回来。以后再要影响加查林政局,可就难如登天了。
“撤回来吧!”拉塞尔呷
啡,平静地道:“自由战线能获得的局面,我对田将么要求了。斐扬驻军加查林,总归是要扶植本地政权地。”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地道:“对於我的民族来说。我们已经拥有了未来。”
他看着汉密尔顿笑了笑,笑容有些诡异:“我已经决定了。一会儿我就给黑斯廷斯写信去。自由战线,总是要表表忠心的!”
贝尔纳多特和米哈伊洛维奇面面相觑,终於轰然失笑。汉密尔顿用手指着拉塞尔,半天说不出话来,终於挣扎道:“好家伙,我们政治家这手,倒被你学了个干干净净!”
胖子挺胸收腹,摆着坚毅地表情,笔直地站在费斯切拉的办公室,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费斯切拉一直在跟几个军事参谋讨论着什么,偶尔抬头,目光扫过胖子,也全然一副视而不见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