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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岛锐儿郎连着来了三天医院, 第一天, 他躲在风间云音的病房外, 听着他喜欢的女孩儿哭得肝肠寸断, 也跟着哭得声嘶力竭。

第二天, 他透过玻璃看着她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她望了一天, 他也看了一天。当天晚上,他下定决心要救回爆豪胜己,为了云音, 也为了他自己。

第三天, 他没再去看她。

他跟绿谷出久说着自己的计划, 并约定了,晚上在医院门口等他。

只是他不知道,风间云音疯了两天, 在第三天的早上, 清醒于Reborn先生的飞踢。

"既然不甘心, 那就去把他接回来!又不是人死了!"Reborn先生冷着脸, 说出口的话毫不留情, "再这样自哀自怨, 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弟子!"

被狠狠锤了一通的风间云音少女捂着脑袋,颇有些委屈巴巴。

然后,委屈巴巴的少女就被塞了一份这两天她发疯时候的精彩回顾录像带。

风间云音: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这是人话么?"Reborn用同样的句式怼了回来, 然后跳到了视频最后, 跟她一起哭得伤心的切岛少年那里。

Reborn一直都是个明白人, 当年的纲吉对京子,当年的狱寺和小春,还有如今的切岛对云音,他都看在眼里。

"所以啊,不就是看错了一个人么?当年碧洋琪遇到我之前也被渣男骗过呢。"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啊!"终于抑制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她咆哮出声。

直到看到Reborn嘴角勾起的笑容,这才惊觉,人家是成心逗她呢,"哼,笨蛋就该有点笨蛋的样子,深仇大恨的表情不适合你。"

说罢,Reborn先生摆摆手离开了病房,留下云音独自一人思考人生。

思考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又一次偷听别人的谈话了。这次的规模更厉害,一共十六个人,愣是没有人发现她在门外。

"现在再不行动,我就算不上英雄,也算不上男人了啊!"

"切切……"再也偷听不下去的少女拉开病房的门,"我觉得你们的计划缺一个能随意使用个性的人。"

在其他人吃惊的注视下,云音来到切岛面前,眼眶微红:"可以带我一起么?"

眼看着切岛锐儿郎也红了眼眶,隐隐又有要哭的趋势,云音也有些无奈。她朝还想说什么的蛙吹梅雨摇摇头,在十年后之旅后,第一次主动和少年有了亲密接触。

具体说不上是她主动投入了红发少年的怀抱,还是将少年拉入自己的怀抱。

少女将手掌覆在少年头顶轻轻拍动:"这两天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们一起去接爆豪回来,好么?"回应云音的是切岛无声摇头的动静。

云音:不是,切切,你给我留点面子。

原本要爆发在众人之间的一场争吵消弭于无形,但每个人的心中显然都有不同的想法。有的人不希望同伴再次涉险,有的人因为朋友被抓走而心怀不甘,有的人考虑到老师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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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切,陪我走一走吧?"

和绿谷交代完今晚行动,切岛锐儿郎一出门就看到风间云音还站在那里等他。

"……好。"见云音晃了一下,切岛赶紧扶住她,站稳后也维持着虚扶的姿势,生怕她等会儿再晃一下,自己万一没扶住,把人给摔了。

对她的保护欲简直是肉眼可见。

"切切,你不用这样的。"按住切岛的右手,云音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我可以的!"切岛锐儿郎不明白云音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却下意识的反驳。

"只要、只要……云音,我……"少女抬手,挡住了他接下来的话。少女清明的目光如一桶冷水,将热血上头的切岛锐儿郎浇醒。

她知道了……

红发少年几乎是僵在原地,等待着少女对他的审判。

"切岛锐儿郎,你不能保护我一辈子。"风间云音还是那句话,"你是英雄,我、我可能是英雄,也可能是黑手党,还有可能什么都不是,就这么空度一生。"

"敌联盟背后的那个人,我和他有仇,如果这次不能解决,我说不定会死。"

"你也不希望我英年早逝,对吧?"

少女浅金色的长发被风扬起,不再是以前那种只一眼就能让人跟着开心起来的小太阳了,经过了那两日的问心之苦,她到底还是变了。

气质沉静了些,灿烂的笑容被带着些微苦涩的微笑取代。

可就算如此,风间云音就是风间云音。

"我们去接爆豪回来……"切岛的手举起又放下,他想抱抱眼前的人,又怕自己的举动太唐突,最终只能作罢,"你不会死的!爆豪也不会!我们、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

夜晚,雄英高中英雄科A班的六名同学踏上了拯救公主爆豪胜己的旅程。

将从秋人先生那里拿来的资料分给大家,风间云音再一次向同伴们展现了彭格列出色的情报收集能力和她身为高层中唯一已婚人士的女儿的特殊待遇。

"其他人的情报都很完整,只有这个男人……"

少女葱白纤长的手指在荼毘的那份资料上点了点,眼神晦涩:"荼毘,意为火葬。他过去的资料也像是被火葬了似的,真名不知,出生地、日期、过往经历,一概查不到。"

【家人什么的……那种东西,我没有。】

【那我来当荼毘先生的家人吧!】

【你一直、都在骗我么?回答我啊!】

【抱歉,大小姐你真的该长点心了。】

和荼毘相处的点点滴滴从记忆之海中浮现,曾经的温暖欣喜,现在看来都不过是狡猾敌人的早有预谋。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恨敌人太狡猾,恨自己太天真。

不知不觉中,手里的纸质资料已经被她捏得皱巴巴了,眸中清明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暴虐的情绪和殷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