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悦气的头顶发热,怒冲冲道:“你还抓我去报官,我没抓你去已经算是仁慈了。你说不是你害死我母亲,你那你向我解释解释,为何你前脚去看了她,她后脚就死了。里面缘由你能说出清楚吗?”
张悦双眼爆红,里面的血丝根根分明。
“是,我不能。”赵韵宁微微一笑。“但凡事,谁主张谁举证,你又有何证据说是我害死了她。再者说,你母亲是服毒自尽,若她问心无愧为何自尽。”说罢,她拿开张悦握在她衣口的手,径直要走。
张悦惯来知道她嘴皮子厉害,眼下被气的脸色发白,只反反覆复说着:“就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你恨她,你恨她把我嫁来楚王府和你分恩宠,你这个蛇蠍心肠的人,我诅咒你母亲也被人如此毒害至死!”
是人皆有软肋,皆有不愿被人提起的伤痛,赵韵宁的软肋便是她的家人。
大庭广众之下被张悦果断地撕开伤口,赵韵宁真的怒了。
她转回头来,似笑非笑道:“笑话!你是什么玩意,也配和我分宠爱。你母亲又是何等罪妇,也配和我母亲并提一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你进王府那日楚王没有出现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他整夜都与我在一处,我们把酒言欢醉在一处,同床缠绵难舍难分,心神激荡都飘到九霄云外了,他将你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才没有去看你。”
张悦气得脸色铁青,她不相信她听到的一切,她不信……
“张小姐,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多提醒你几句。锦安郡主所犯是死罪,招与不招,开春之后都会在东市处斩,我就算真是恨她,也不急这一下动手,到她行刑那日,去看她被处斩,岂不快哉?”
撂下这句话后,赵韵宁再也不想和多话,便往自己院子走去。
张悦腿软坐下,双眼失神,口中喃喃道:“不!她在撒谎,就是她勾引了楚王,就是她害了我母亲……”
兰嬷嬷手足无措的在她旁边陪着,嘴里念念有词道:“侧妃切勿与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一般计较,眼下她将楚王牵扯进了军资贪墨案,哪怕是有泼天的恩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咱们只需稳定自己,静静看好戏就行。”
听了这话,张悦的脑中似被点亮了一般,双眼睁大:“嬷嬷所说是真?”
兰嬷嬷点点头,顺势将她扶起来。
“侧妃只需回到自己院子好好等待,她不日便会被赶出王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