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岑听到为人父几个字,脸色刹那间有些挂不住。
她立刻担心道:“驸马,你怎么了?要为人父了难道不高兴吗?”
宁岑以笑来掩饰尴尬,摆摆手道:“无事。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多谢夫人关心。”
“驸马何出此言,有什么事是能让驸马无措的?”赵韵宁不由感慨道,“长公主在朝中权势倾天,驸马也同慕荣光,难道还有人敢折辱驸马不成?”
宁岑被这一问,问得头晕脑胀,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有这样的人,驸马大可告诉长公主,长公主一定会替驸马讨回公道的。”赵韵宁看着他有苦说不出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如果驸马事事都要告诉长公主才可继续做,也确实是麻烦了些,若是驸马可以自己决定一些事情,或者有一些只拥护驸马而非听命於长公主的势力就好了。”
宁岑被她这话打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我都是瞎说的。”赵韵宁立刻辩解道,“我不过是替驸马着想,没成想说错了话,还请驸马爷恕罪。”
宁岑摆摆手道:“你所言不假,何罪之有。”
赵韵宁楚楚可怜得看向他,“驸马若能明白我,我自当是欢喜的。只是驸马,你我相交虽是清清白白,但落在他人眼里,也难免生出是非。为长远计,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宁岑一怔,有些不明白,马上追问道:“为……为何?”
“一来有损各自清誉。”赵韵宁由衷感慨道,“二来……不敢有瞒驸马,长公主素来看不上我,我实在不愿多惹事非,唯恐…又有性命危险。”
“性命危险?”宁岑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你是说,你遇刺,是长公主做的?”
赵韵宁微微叹气,“试问,普天之下还有谁那么大胆,夜闯楚王府就为杀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
听了这话,宁岑神情呆滞,很是不能接受。
“不过此事到底与驸马无关,驸马无需自责,既然我们今日有缘遇见,将话说开,日后就不必再见了。”她低垂眼眸语气哀怨道,“我卑微之身,且不足惜,只是若是公主因为我牵连驸马,那属实罪过。”
“我有何惧?”宁岑脱口而出道,“我不过是,见见你,和你聊聊天……”
“公主不喜欢我,驸马难道敢违逆公主心意?”赵韵宁一双美目里满是怀疑,“你我皆受制於人,还是不要再见了,对彼此都好。”
说完,她面色哀戚地转身而去,步步坚决。
走出一段距离后,一秋回头望了眼,低声道:“夫人,驸马还在原地看着呢。”
赵韵宁的神情冷若冰霜,仿佛刚刚那个哀怨动人的女子,是别人。
她扬起下巴道:“如此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