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焕忽然想到什么,“我们一起去,这毒物凶险,我担心前去查的兄弟们会遇害。”
陆霁远认同的看了他一眼,道:“好,我们一起去。”
“王爷留步,属下还有事情要禀告!”
鹰羽猛地跪在陆霁远身前,将头低下,似乎很是悔恨的模样。
陆霁远眉间一皱,道:“什么事?”
“世上并不是人人都如同云公子般,知道兰魂是极其阴毒之物。”鹰羽犹犹豫豫,半天没有将话说到重点上,“比如鹰羽便不知道,还有一般深宅妇人也不知道。”
陆霁远似乎想到什么,眸光一变,盯着鹰羽。
鹰羽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胆寒,颤颤巍巍道:“因为此事,是宁侧妃下令去查的,属下查到时,也派人去禀告了她,她不知这铺子凶险,带了些人便先过去了。”
屋中有一刻的寂静。
“主子呢?”鹰羽再次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眼前人影已经被消失不见,云焕还站在原处,叹着气。
云焕冷眼瞧着他,恨铁不成钢道:“鹰羽,你是不是傻啊?”
“公子还有闲心在此处说我,还不快跟上我家主子!”鹰羽回嘴道。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赵韵宁快要到达那间铺子了,自从一秋长睡不起后,她的近侧一直是由楚王府的暗卫保护,今日也不例外。
她虽然不知道陆霁远是何时培养出来的这些暗部势力,但想来,陆霁远培养出来的人,武功皆不会太差,便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侧妃,便是这家铺子了。”一黑色暗卫恭恭敬敬道。
赵韵宁抬眼看着眼前的铺子,似乎和一般的草药铺没有什么区别,便吩咐道:“敲门!”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后,有个老翁将门打开。
他看见来人是位美丽的女子,先是一愣,又和气笑道:“今日小店已经打烊了,夫人若是要买药,还请明日再来。”
赵韵宁冷笑一声道:“我并不是要买药,我是要买下你这间铺子,您看看多少银两合适?”
那人听完这话,脸色一沉,“我们虽是小本买卖,但也开了数年,属於祖宗基业,不能无故典当,还请夫人见谅。”
说罢,便欲将门关上。
赵韵宁给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刹那间,原本潜伏在暗处的几名暗卫鱼涌而出,冲进这间店里。
为首的那名暗卫,拿刀抵着老伯的脖子。
那老伯哭丧着脸道:“夫人这是何意?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这样拿刀抵着人的脖子,实在不合适。”
赵韵宁轻笑一声,扫了他一眼,他上下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没有一间华贵之物,若是放在市井之中必定片刻便再也寻不出。
饶是他打扮得如此普通,赵韵宁还是察觉出了他的破绽。
“你刚刚见我第一眼,便称我为夫人,然则我今日并未梳妇人发髻,往日里也没有梳过。”赵韵宁打量着他,“你如何一眼,便能看出我是夫人,而非姑娘?”
老伯听了他的话,梗着脖子狡辩道:“我只是看着小姐你通身富贵,一看便是养尊处优之人,便误认了。”
说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误认了!”
“这满京城做生意的,都知道将夫人叫做姑娘,那女子会开心。若将小姐叫做夫人,这生意便不好做,你刚刚说,你这店是祖宗基业,想来你也是个熟稔的生意人了,怎么还犯这种糊涂?”
面对赵韵宁一连串的逼问,那老伯不知从何辩起,便只是求饶道:“今日是我一时愉快,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姑娘求求你了,放了我!”
赵韵宁眼皮抬了抬,冷笑道:“放了你,除非你先告诉我,你这铺子里卖得都是何物?”
“就是一些普通药材!”那老伯战战兢兢道,“不信,你便命人取了我身上的钥匙,打开柜子看看便知。”
他说得小心翼翼,又极其顺眉耷眼,赵韵宁便给另一名黑衣暗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钥匙取下来。
暗卫依命上前,去取钥匙,碰到老头腰间,发出“叮咚”声响。
忽然,那老伯趁暗卫不留神之际,将原本横在自己脖间的刀夺下,瞬间,将那两名周身的暗卫抹脖处理干净!
“保护夫人!”
一时之间,剩下的暗卫保护着赵韵宁,齐齐向后撤。
那老伯一改开始小心翼翼的姿态,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向他们逼近。
赵韵宁不言不语,直勾勾盯着他,刚刚是自己太过大意,早知如此就该不顾及他的性命,将他一刀杀了再取钥匙便是!
老伯夺了刀也不打算走,似乎还打算以一己之力,与他们火拚一场。
他振振有词道:“宁侧妃,老身久仰大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