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楚在京城议和的这一年,表面上养病不出,背地里却设计这么多,想必是早就铁了心要吞掉寒族和周国,怎么可能会在自己势头正好的时候,同意议和?
除非是得到无上的利益。
可眼下大周皇室,还有什么利益,能够让南楚心动,甚至为此甘心让步的?
叶远想不明白,赵韵宁也甚是不解。
她放下手中书卷,摇摇头,淡然道:“你说的我明白,但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岂有拒绝之理。再加上,我也很好奇,南楚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不。”叶远冷冷道,对於赵韵宁的解释,他一字也不信,“你是担心楚王殿下一个人去南楚,会遭遇不测吧?”
“我……”赵韵宁没说话,一时间千头万绪堵在心头,不知从何说起。
叶远看来她一眼,道:“你放心,楚王殿下身手不凡又智勇无双,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算计,你去他身边,说不定帮不上他的忙,还有可能连累他。”
“不如……不如就留在京城,在京城,至少还有我…们可以照顾你。”
他言语小心,将我字尽量说得既清楚又含糊,但赵韵宁是何等冰雪聪明之人,怎么回不明白他的用意。
只是有的心意,一开始就拒绝过了,后面也不会再为此动容。
赵韵宁微微一笑,道:“多谢叶公子好意,只是我是楚王府的人,想必任何人照顾我,都不如楚王照顾更细致,也更合适。”
她在拒绝别人时,总是这样言辞果断,还带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离,让叶远原本苦闷的心平添一丝酸涩。
叶远虽苦闷,但他想到南楚之行的凶险,还是忍不住想再劝一劝眼前人。
他正色道:“我父亲在世时,也常常与我提起南楚人,父亲说南楚境内人人善做生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百八十个心眼。我也知道你聪明,但你不一定斗得过他们,不如我们再想想,或许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不一定非要以身犯险啊。”
“办法自然是要想的。”赵韵宁看着他:“失去了先手,不代表没有反击的余地。”
听见赵韵宁阮的话,叶远双眼一亮,他道:“你放心,只要你留在京城,我一定能够想出万全之策,解你当下困局。”
“多谢叶公子。”赵韵宁沉吟一下,拒绝道:“不劳你费心了,破局办法我自己会想,但南楚我也一定要去,此番你无需再劝,我心意已定。”
房中一阵静默。
“你果然没有把我当成真的朋友。”叶远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当初你救叶家於危局时,我还以为你多多少少有几分是冲着情分,便想着,如今你有困难,我也该鼎力相助於你……只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