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彩坐在坐厕上,昏昏欲睡:「你说呢?」
「当然去啊!是好姐妹就一起去!」江丽睁着卸了一一半眼妆的大眼睛对她说。
「但是……年尾好忙啊……南京……好远……」
「你少来!你别跟我说过年你不回南京,小样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躲谁。」江丽晃了晃手里的毛巾威胁道,「晕车的孩子要克服晕车就是每天搭无数次汽车,像你这种,最好把肖然的照片挂在床头每天看他个几百次,看到你厌倦看到你想吐,那么你就能把他丢在一边了。」
「也就只有你能把肖然和晕车放同一层次了。」崔云彩扶额。
「也就只有你和赵颖把肖然当宝。」说到这个,江丽就嘲弄得勾起唇角,「不过你是真把肖然当初恋,人家赵颖可指不定把肖然当做什么呢,听说赵颖和肖然两家很亲近的,赵颖家就她妈妈一个人抚养她,肖然的父母因为两家关系好,也很疼赵颖,但是为什么赵颖一直不出手?难不成是真的日久生情么,也只有你才会蠢到还傻傻把位置让给她。」
崔云彩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但是最起码,赵颖能为肖然做那么多,就像你说的那样,心计也是心的一部分嘛。」
「这孩子没救了,对情敌都能这么大方,炮灰啊炮灰。」江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之后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或许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按照江丽的说法就是连天气都如此多变,总而言之,崔云彩病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量的是有点低烧,崔云彩也没多在意,喝了一杯白开水就出门了,只是很奇怪的是别人发烧的时候脸都是越来越红的,只有崔云彩的脸是越来越白。
早上依然是一大堆工作,不用说都是某个幼稚上司的刻意为之,而且临近年末,公司多方面总结一大堆,所以崔云彩这几天都是很认命在工作的。
今天徐卓邵依然不在,Tim理所当然也不在。前段时间Tim出院后就雷厉风行得把落下的工作给拾起来了,对比起崔云彩的忙碌,Tim的忙大多是跟着徐卓邵应酬上,听说两人经常一忙就到深夜,这样对比,似乎崔云彩要幸运很多,对此崔云彩也更没有立场抱怨了。
这时候座机响起来了,崔云彩接起,是Tim:「云彩,把我昨天下班前让你整理的商贸中心的那份资料放在BOSS桌面上,我们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回来,一定要事先准备好。」
挂了电话,崔云彩捂着头连忙开始翻昨天准备的资料,好不容易从文件山里把那份资料翻了出来,却又悲催得发现自己竟然大意得没有做校对,这又连忙开始翻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是崔云彩第一次在天旋地转下校对资料,勉强看完了三次,见时间还有剩余,她才连忙把今天徐卓邵都要看的文件都整理好,并把它们拿进了CEO办公室。
放下了资料的崔云彩忽然头脑一阵眩晕,她好不容易后退半步站稳脚跟,却发现自己的脸似乎越来越烫,她心底大呼不妙,连忙重重拍了自己双颊几下,却没等她撑住离开,下一秒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实在太丢脸了……昏过去前崔云彩是这样想的。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睁开眼的时候,感觉到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她却没有去看,只是顺着夕阳的角度微微转过视角,却看到了在一片光幕下的实木书桌和男人的身影。
偏偏这时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钢笔利落划过纸张的声音,崔云彩忽然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忽然觉得近日的疲累一扫而光。
真奇怪,每当徐卓邵不说话的时候,崔云彩都会有那么一种错觉,就是待在他身边还挺不错的。
当然,前提是他安安静静得不做声的时候,每当他说话,崔云彩就会忍不住想用一些东西塞住他的嘴。
这时候有人敲门,徐卓邵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进来。」崔云彩没有睁开眼,但是听那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却也能大概猜出来是谁,果然脚步声停下,Tim低声说着话,偶尔传来徐卓邵几句简单的应和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听起来他们居然都有刻意放轻声音。
这让崔云彩莫名有点感动。
「点滴快好了。」说完正事,Tim提醒道。
徐卓邵点头,其实他自己也有算时间:「知道了,你去她位置把东西整理好,待会儿送她回家。」
Tim领命就出去了。
办公室顿时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但是这一次,崔云彩的五官尤其敏锐,她听着徐卓邵的手指似乎在轻轻敲打桌面,然后是他起身的声音,再然后……他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