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得不说,Tim这个一说,她彷佛就能想像出他那段时间工作的模样,然后想像和刚才夕阳下他工作的模样慢慢重合,居然没有一丝违和感。
其实……卓少其人,除了小肚鸡肠了点,斤斤计较了点,挑食了点,龟毛了点,幼稚了点……也能算上是个好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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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徐卓邵此时此刻正在熟悉的酒吧里端坐着,周围不时有女士想要走近,却都被他阴沉的脸给吓退了。
严思泽来到的时候,酒保对他说卓少已经续了四杯了,他点头表示知道了,下一秒就走到徐卓邵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肩绕了一圈,在他身边的长椅上坐下。
「怎么了?咱们卓少居然在借酒消愁?」严思泽对酒保打了个手势,然而酒保已经默契得送上了一杯黑方,严思泽接过,喝了一口,却冲冲没有见徐卓邵开口。
徐卓邵喝尽了第五杯酒,手指一动就把酒杯往酒保送去,酒保当然小心翼翼得伺候着,而徐卓邵则一手撑着头,忽然哀叹了一句:「思泽,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严思泽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什么?」
「还是我视力下降了?」徐卓邵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觉得我身体各项机能都在退化。」
「大爷你在开什么玩笑。」严思泽觉得今天很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要不就是眼前这位病了,要不就是自己病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好笑的事,「你这也算是老了退化了,那大概就是周围那些双眼发光看着你的美女们集体眼瞎或者饥不择食了。」
「那我大概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徐卓邵自言自语。
「怎么了?什么女人?」作为卓少的闺蜜,严思泽可是很会捉重点的。
可是徐卓邵却没有再说下去:「今晚帮我找个女人。」
「什么?你终於要破处了吗?」严思泽瞪大眼睛。
「你大爷!」被揭穿的某人终於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说真的,你个纯情少男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我也和你一起睡过啊,起床的时候反应都很正常,怎么偏偏就像个不能举的一样,也不怕未来老婆笑话。」严思泽一直以来对这一点都是很不齿的,「你也该是时候找个女人了,一直靠右手也不是办法,以后你的女人吃你左右手的醋该怎么办。」
「滚蛋!」徐卓邵鄙视得瞪了严思泽一眼,「那些女人,碰了我都嫌脏。」
「拜托,哪有男人嫌弃女人脏的。」严思泽和他明显不是同一档次的。
这一次徐卓邵干脆连理都不理他了。
他说的都是实话,以前不是没有女人想上过他的床,他在国外读书,外国的人别提有多开放了,有一次宴会甚至有一个女人趁醉就把自己脱光了放他面前他也没有正眼瞧她一眼。他是正常的男人,却不知为何,对着那些女人总是提不起劲。
倒是……徐卓邵脑海中忽然闪现过今天那个丫头的脸,说不上倾城绝色,也不妩媚,看起来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却让他觉得很干净。
很纯粹的那种干净。
只是徐卓邵从不觉得自己对她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兴趣总归是有一些,但那也是因为她在飞机上的无心之语以及她的身份使然,把她放在身边,终不过是图个新鲜有趣,看着她隐忍的样子就会忍不住想要欺负她,再欺负她,像其他人说的,他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其实徐卓邵自己清楚,他不过是因为太无聊了。
最年轻的那股劲过去了,他拚命过,为了钱权花过时间精力,最后很理所当然地得到它们。只是那个过程太短,得到那些东西也太容易,很快就让他乏味,这种乏味让他觉得无趣。
最后干脆就是连脑袋都不想动了,用仅有的一丝精力去应付公司上的事情,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