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她,他说出口的话,便无需质疑。
既然如此,尹明毓便笑道:“那明日便叫她们回东院来吧,倒也不用做什么,只在眼前看着,就教人欢喜。”
两人到正院后,谢老夫人对谢钦很是和蔼,对尹明毓态度平平,不过没有冷脸。
谢夫人倒是关照了尹明毓几句。
她问,尹明毓便答,不问,尹明毓一句话也不说,最后谢夫人也不与尹明毓说话了,与谢老夫人一同跟谢策说话。
尹明毓乐得她们无视她,垂眼发呆。
谢钦则是怡然地端坐、饮茶。
正院堂屋仿佛划开一条线,冷热分割开来,热闹的是谢老夫人、谢夫人和谢策,安静的是尹明毓和谢钦。
但两人,尤其是谢钦,存在感又极强,他在这儿,谢策都不敢说话了。
谢老夫人忍无可忍,便教他们先回去。
谢钦立即起身,尹明毓随后,行礼,然后离开。
而他们一走,谢老夫人便气道:“谢家是有什么冤孽,带来两根木头气我!”
其中一根木头的娘亲垂头,安抚地摸摸孙儿的头。
另一边,夫妻二人回到东院。谢钦转去书房,尹明毓则回到内室,进浴室沐浴更衣。
她再出来时,天色便彻底暗下来,室内点起明亮的烛火。
金儿为她抆头发,问道:“娘子,可要去请郎君沐浴?”
尹明毓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散着,却也不算凌乱,便道:“我去书房。”
她没让婢女跟着,一到书房,便挥退了书房里的婢女。
“有事?”
尹明毓坐在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直截了当道:“郎君,我身子尚有不适……”
谢钦立时便明白她不想同房,颔首,“既如此,我便回前院住。”
尹明毓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郎君,倒也不必……”
谢钦打断她,坚持道:“无妨。”
既然他坚持,尹明毓多善解人意,立即便表示言听计从。
而谢钦沉吟稍许,对她道:“我明日有公务,不在家中。”
“官员成婚不是三日休沐吗?”
谢钦道:“左右无事,免得公务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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