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许霎时羞恼不已,便抽了抽手想要挣脱。
何夫人却是调笑道:“瞧瞧,瞧瞧,这还臊上了……”
她这样子,分明是没将寡居的姑太太放在眼里。
换而言之,也是没将尹明毓和谢家放在眼里,难道攀上成王,真就不知深浅了?
而且在未婚的姑娘面前,说得是什么话?
尹明毓皱眉,也不与她客套,抬手握住何夫人的一只手腕,微微使力。
不过嘴上还是有礼道:“何夫人莫要说笑了,我姑丈生前是扬州刺史,我表妹官家出身,养尊处优,自然不是瓦瓮似的粗手粗脚可比。”
她边说着话,手上力道渐渐增加,何夫人面上微微变色,不得不撒开了手。
尹明毓待她松开了手,便也顺势松开,还故作惊讶道:“瞧我,也没使多大力,何夫人这腕子怎地就红了。”
姑太太敏感地察觉到尹明毓的态度,瞧见女儿手腕上的手印子,又气,当即便阴阳怪气道:“这位夫人,定然极得郎君疼~”
她说完,见何夫人面上生恼,又啧啧两声,改口道:“不过你这面皮,瞧着可不像。”
“你!”
姑太太个头虽不高,抖起来却是谁都不怕,扬起下巴,趾高气扬道:“我虽是不在京里,可右相是我亲兄长,论起辈分,京中好些人都得向我执长辈礼,你给我恭敬些!”
何夫人哑口,气焰顿时便低了她一头。
姑太太这人,别人但凡矮她些,立时便会多踩上两脚,越发嚣张,还转头拿起长辈的乔,问尹明毓:“侄媳妇,你方才没说清楚,她是谁家的媳妇?回头我倒是要教人去问问,怎地如此没有规矩!”
白知许握着自己被握红的手腕,被母亲护在身后,极安心。
尹明毓轻咳一声,瞧了何夫人一眼,极配合道:“回姑姑,是成王府司马的夫人。”
成王府司马是从四品,权是亲王府给的,应是成王亲信。
姑太太在心里转了一圈儿,又瞧了一眼尹明毓,才一掐腰,继续咄咄逼人道:“成王知晓你们在外这般败坏他的威名吗?”
何夫人方才教她话挤兑的胸膛起伏,但她们提及成王,她瞬时便又平复下来,看向尹明毓,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又兴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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